湖北 阿蹦
又见赫鲁伯。我们前面介绍过他的诗《母蝇》。一如继往地的简约,甚至有些“欢快”的诗风。句子短,段落短,如话家常,拒绝“修饰”。
但,力如冯妇。
诗的主旨:拿破仑≤狗。
什么神操作,可以完成这一超级替换?
人是个什么东西?伟大是什么东西?不朽是什么东西?
历史是个什么东西?时间是个什么东西?
人,或历史,放入时间深处,又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是个黑洞,有饕餮的胃,有穷奇的牙,有梼杌的腿,有混沌的嘴。——所有的东西在那儿,都将,找不着东,找不着西。
只有一个词还在发光:遗忘。
前两天看《零容忍》,里面有一个大干部,态度痛心疾首,他的嘴在电视屏幕上一张一翕:
“我不知道要钱是干什么啊!
我吃喝不愁哇!
你要钱干什么呢!
埋你呀!”
四个叹词,一张好嘴。
孩子们,拿破仑.波拿巴
是什么时候
出生的?教师问道。
一千年前,孩子们说。
一百年前,孩子们说。
没有人知道。
孩子们,拿破仑.波拿巴
这一生
做了些什么?教师问道。
他赢了一场战争,孩子们说。
他输了一场战争,孩子们说。
没有人知道。
我们的卖肉人曾经有一条狗,
弗兰克说,
他的名字叫拿破仑,
卖肉人经常打它,
那只狗
一年前
死于饥饿。
此刻所有的孩子都感到悲哀
为拿破仑。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