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半封闭,意识在有无之间。
半个音符,飞出万里后,又在眼前。
破土而出的,是整座大山,半个人在色彩迷糊的小路间走近走远,走近走远。
眼睛,携带半个念头在寻索什么?寻索什么?视线从远方扫向自己,穿过自己,进入无方向的空间,倏忽又在远方。
一个八九米高的穿红袈裟的方丈,若隐若现,仿佛要把半盏青灯点亮。
发觉心里还有残余的火种。
一只白皙的手,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探入心中,从火种里取出一根火柴,微弱的火光如形附影,跟着火柴一起移动,从心里出来了。
好像现在正是白天。
白天里要把黑暗的面目照看清楚有些困难,于是首先只能看清黑暗的半边头发,接着是半张脸,半个胸部,半个肚子……看到的形象随看随扫,最后只看到被清扫后余下的些许尘埃。
火种只有一半。
因此,水就在半路停歇。
水与火之间,一片静寂。
某个漫画人物,骑着半匹马,从火的这边出发。
在我的笔下迷途。
认清方向再走下去,目的地是从头颅到笔端的距离的一半,但漫画人物已走不下去了——当想到笔时,半封闭的肉体如半开花苞舒展着……
我揉揉朦胧的眼睛,(刚睡醒吗?)打个呵欠,(是叹气吗?)起来,(从床上吗?)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蓦地觉得自己是那个漫画人物。
赫然另一半我,在此时停笔。
好像还有什么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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