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石子摇了摇自己
也摇了摇天空
大雪纷纷
依稀的来路
她记不清有多少次
石子磨破脚心
那时理想丰满口吐莲花
和老师真的
把她记载莲花的本子
交给魅影们传阅
挨挨挤挤的莲花
变成密密麻麻的石子
割破她的脚底
击打她的肉体
尚存的一息
她想躲在一棵树后面
可是没有树甚至没有树枝
她想与和老师理论
和老师被魅影放了
和老师像狸逃了
天旋地转中
小溪几乎被斩断
古往今来的死
哪一种死最彻底最干净
最不留尾音
且让双亲温顺成猫咪
她用公式计算排序
咦嘻，这死法倒很美气
喜笑颜颜手舞足蹈时
公式坍塌余音吱吱
那次的石子好像夺命连环
那时的石子好像普天盖地
那次的石子是她自制的
那次的石子碎哪了
她抚摸一缕青丝
青丝沉默着
为保住青丝的青
仿佛真忘记了什么
只记得后来一路的石子
都眨着怯生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