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乐园(组诗22首)
轻狂
今日弦月下的马蹄莲
纵使你如何接近
接近它的孤独
与清高的过往
也无法迫使
迫使一轮同色的圆
将一个静谧的晨
连根拔起
我们都有名字
在符号与字句上
对着空窗边的
一席苔藓 喊出来
又重复着
别人的字里行间
自己除了临摹
与张着双眼表态
毫无一丝留恋
我想对着暗沉
与东方的希望
夸下海口
是的 所谓的年少
在梦与轻狂间
照一照镜子
褪去浮华
敛起稚嫩的岁月
我是太阳
穹宇的太阳
木子之上
玉月中央
荒诞
爱之乐园
永远诞生在明天
而今天的尾翼
才不为歌者而鸣
更不为你而倾听
幻象树之花
对于你身不由己的开头
贯彻一整个结束的墨笔
由内而外
发自内心的哭诉
时不时告诉自己
我的年轻
不过是喉咙里的坟墓
墨守成规的绵羊
在河川变迁中静默
每当沙粒倾诉
每当白昼隐没
却还是守着自己的拓印
一动不动
顽石一般
一动不动
我在渲染一种荒诞
于我此生此刻
动情的哭泣一般
为睡着的时间祈祷
为沧桑的晦暗
兜转出最后一丝声气
命运被宿命折断
才有了我凝望的坚定
信仰被现实污蔑
才有了我颓圮的寡欢
双眸
我看到你在看我
用最别致的凝视
像在水中浸泡过的朦胧
并在夜箫下
笼统了所有声的波动
夜中总有亮缘坠落
也许是昨日的遗憾
牵着一行辉煌的泪光
将从此以往
敛入瞳孔中的棕黑
我与你飘逸出的察觉
相距甚远
又仅差毫厘
关键在我
如何将那抛洒的凝睇
镌刻进久欢的血液
流入我的眸中
与你跌跌撞撞地相遇
欢脱
有些人就是
将一碗水浸泡一夜黑
将一丝柔情
彻底卷入无法察觉的痛
你会想要我诙谐
我会想要你的献身
殊不知我
被欺骗囚禁了品尝爱的资格
浪漫的孤独告诉我
“亲爱的”是一种忤逆
为何要盼望着结合
期待着将自由送于毁灭?
我的舌根悔恨
我的眼珠思慕流放
我的味蕾早已拥抱阴郁
我的流亡耕织于无欢的痛痒之中
一路向北
空气稀薄
温度随着时间流逝
树木的衣物被薄情扒光
剩下赤裸的躯体
剩下一颗挺拔的牙齿
发动机的轰鸣随着怨气一起
随着久违的孤独感
臀部紧锁的疲惫感
所有的一切注入雾里
注入前方未知的恐惧里
被黑夜所阅读
被仅有的视线里
那颗星辰所朗诵
我一路向北
我一路随着泪水凝固的美
一同颠覆季节
一同搅拌迟来的困意
一同将夜的执迷激起
最后将一种纯粹
镶嵌在我的嘴角边
耳际旁 眼帘中
那种追寻你的坚决
饮食
在我目光中默默徘徊的风物
是否足以啜饮天地洪荒的生命
在我耳边涤荡已久的声气
是否能够饮食万物频率的唯余
午后有无一颗流星
悄然用墨汁遮盖季节的光晕
为何它执迷于一种为了存在的存在
即便是死亡 即便是陨落异地
我心里有那么一种莫名的期待
文字能否感化恶意存留下来的觊觎
诗歌能否为惨淡的人格灌输原木的香气
时代的前奏悠然跨越卑鄙的胡渣
长在别人眼里的沙子
生于自己内心的畏惧
心胸是靠着模仿变为智慧的双臂
它们在拾荒途中偶然相遇了伪善
我想送给自己一趟后悔的旅行
难忘造就了永生不见的怀念
悔恨成全了重蹈覆辙的勇气
我想在一路继续思考下去
饮食一万种不切实际
那种与生俱来的自负与孤独下
无人问津的快乐
天边的云带来慰藉
我从小就对变幻充满喜悦
就如镜子中的孩子
如今却毅然决然将它撑破
我喜欢对万物说抱歉
你们的一言一行
将追究到我前世的记挂中去
由此我将执迷不悟定义为纯粹
如此一来 天际的发际线无法理喻
每一个人最初的梦想是仰望
孩子将想象注入流云的迁徙中
少年将蓝色流入成长的牵绊中
大人将晚霞映照在荒芜的时光中
老人将追忆镌刻在星河的滋长中
我将苦痛挣扎消磨于烈日
让烈火囚禁我的感性
我愿天边的轨迹是欢颜的褶皱
而不为一行俯视悲伤的眼泪
在每一个将夜拖着神秘悄然靠近
圆月总是一股脑接替晦暗的空虚
除了月光 星海 风和绿色精灵
所有念想终究留在现实的包裹中
我想方设法淡忘前路的故事
每一个画面都丢给影子去反刍
每一声祝福都送于角落去消弭
如果穹宇真的能俯瞰我
至少能感受到我的心跳
那墨汁又能遮盖文字的疤痕吗?
那鞋底的滞留物
又能为我讲述漫长的旅行吗?
我想至少得让云知道
或者说让云的泪目知道
我深爱的这个靠概念存活的空间
总还是在吞噬我的路途中
给我一口暖意的三餐
一副钉死在直角上的画
一个永不停歇的执念
一种能够认定云为干净清爽的缅怀
一份陪我葬进时间里的慰藉
一个朋友
我此生只想有一个朋友
在酒肉的残骸中
为我送上一片嫩绿
每当枯萎随落叶纷飞
总能找寻甜蜜涣散我的内心
如若天涯在车轮上旋转
便会从步履中给我安慰
即便几年的时光浪费
永远不用期限定义明天的未然
当我成为一个人的家庭
他会拥有更加广阔的安定
在每一句晚安奉献给黄昏后
黑夜总不会在梦中将姓名隐去
孤苦将平淡熬成一个老者
我想因那是我而与他撇清关系
天赋摆在我们俩的身前
他会说自己想要更馥郁的香气
迟疑片刻中的停格
每一个决定都发自肺腑点滴
我想此生只有一个朋友
不图我困苦与昌盛
不念我恩惠与过往
我想此生只拥有一个人的记忆
晴天下雨 雨天放晴
我会念叨许久韶华
我的朋友
一天天过去
一步步留下缺憾的美丽
生息
草碎成条状
随着沙土干呕的声响
落户于空旷下
与一片花蕊相遇
它们缠绵在晦暗中
被雨水笑纳
被光剂安抚
然后结出黄昏的果
草花满足于粉状的情愫
一个瞬息零落
一个捧着盼待的心
熬过百日的苦楚
当生命变得金黄
天真磨灭了
终于举起一颗石头
然后应声堕落
背离
我望着你
犹如我欺骗着我自己
隐在末梢的蛾子才能看清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嘲诙
携着一盘谲诡的眼泪
沁湿我冷漠紧闭的惨白
两片叶子迟疑在下坠的感谢中
抿一口那晦暗的眼神
双瞳好似落日滚入线外
鄙视在恶意中孕育了黑夜
嘲笑不算可怖的敌意
没有触及的冷艳离去
直接将交集埋入蝙蝠的冷血
双翅从萎缩的身体扑腾开时
你与我的明月将被隐没
我与你的一丝星光将被永久遮蔽
乌云像极了你的背影
尾随着满是黑黝黝的怨气
倒着将老旧磁带播放
我们先是将一切辜负
然后又回到最纯粹的相遇
这样该有多好呢
母亲的旅行
母亲的声音萦绕在我耳际
是那梅里孤峰的呻吟
母亲将给那里的冰雪带去慰藉
在每一个清晨化为清冽的溪水
淌进沿途马子的胃里
驮着信仰与生命前行
你相随两位好友出奔
在我小时候踏过的足迹下
翻新了一遍属于自己的阅历
如若说此时与那时相比
你会享受现刻的风声
还有泥巴地里嗷嗷待哺的种粒
因为以前你的目光
除了停格在别人的生命中
再无哪怕一点点自私的挥霍
母亲此时已经投入远方
哪怕晚霞再用怎样的悲伤
策划出何种天涯般的落拓遥远
你定都不会看一眼
一眼也不会驻足在往日的摧残中
那片你每日做着同样奉献的春城下
两个永远不懂得礼貌的粗汉
正在侵蚀你的年华
但现在你终于摸到了天边的流光
那绯红色的欢愉中
属于你自己天空的一席之地
涛浪
我的游魂漂浮在人们的沫星里
像一艘船的沉没
海浪从不给生命一丝温存
空气里的蜉蝣也一样
总会瞪大眼睛去迷失般找寻
为陌生增添海市蜃楼的乐趣
你的失落正是我
踌躇犹豫的风帆
它架在海鸥仁慈的羽翼中
何时被朦胧全数吞噬
何时才将血肉之躯晒成珍珠
我愿做一粒沙子
纠结在如何辨清本我的途中
被浪涛推进无声的哀戚里
又随着一个虾子的傲慢
被贪婪的罗网逮捕
我的身前是一块嵌满腐臭的皮靴
我的身后是一个枕着悲切的石头
涛声在困乏被褥间立起碑文
上面有我故乡的笔触
钢尖的光滑
明明晃晃落在行走的白沫上
彩色的幸福被紫光晒成盐
咸涩于每一个欢快的酝酿中
洒落在此消彼长的惊艳上
海的锋芒
犹如游鱼浮游而上
摘下一朵玫瑰花的魄力
鱼
一条鱼在海草的簇拥下
变成静止的绿色
它在漩涡的脊背间沉醉
一个蛤蜊为其打开
心即被往来的游沙擦得锃亮
那神秘又沸腾的闪光
照亮海底黝黑的足迹
每一个纯净随即孕育
每一种肮脏到处隐匿
谁愿做这条鱼
拥有珍珠与蓝色信任的鱼
是代表生命转折与虔诚的鱼
每一幅画将其拽入颜料里
攥紧于一张羊皮纸的缝隙
随着精美的黄金边框一同
摆在所谓上层阶级的油腻中
比拟人的一生
比拟无价
比拟一种可笑的荣誉
可惜我不是这条鱼
我只有穷人的诗歌
只镌刻在我的脑中
只驻留于我的虚无里
那拽满海草滑稽的身躯
眼睛被潮湿打得惨白
傻气得在废墟里停步
没有贝的恩惠
没有同类的迁徙
没有所谓海的裹挟
更不能足够长存于某物印象里
它与我一样
它与平凡一样
它与我的诗歌一样
静止于某种荒诞的鱼
还将继续坚持下去
黄金山
有人说黄金山上
只有永恒的金色与白昼
在那里连溪水的唾液都是金子
穷困潦倒的泥土
变成了最辉煌的无垠
每一寸悲壮的叹息
都是虚荣影子里的一种绝情
我幻想我去过那里
手里撑着一把草席伞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每一眼凝视
都化成孩子背影中的无邪
将这里每一幅画面呈现
永恒的祈祷回头一切未逝
空气里的温度
是我抚摸肉体的灼烧
在鸟与种子的猜度间
黄昏于此变为习常
黑暗的孜孜以求
又该去哪个角落悄悄孕育
直到我满是黑暗
我羡艳黄金山万物的眼神
洒满每一个粒子中
除了光明 还是无际的光明
直到我满是昼白
我想念黑夜独自揣测的哀戚
占据我思想的无措
除了开心 还是忘我的开心
譬喻
这个时代是一个聋子
任凭你如何骂詈
如何尾随它的舌尖
它在淡然的散漫里
品尝着果香的腐败
将飞逝的情感
通通洒落在别人心坎
我想将它征服
我想感受轻飏的快乐
骑在它的脖颈
用话语敲打它的头
它只能感到我在那里
我在无理取闹般绽放
除此之外
我只能怀着趔趄的脚步
被一束野草架起腾空
一匹牦马野过
将我的生活嘶鸣着
我想从蹄印中窃取
一种不需要说谎的勇气
下沉的土凹里有一粒米
我看到了炊烟
从山崖子中刺入眼帘
将我的饥饿裹挟
将我亟盼得到的满足
通通变为一粒谷子的幻想
世界喑哑了
我无法感受律动的气息
似乎你拖着绵长的鼻音
随着空泛的枝桠
一同将我猜测
我的使命化作一只夜莺
只为你张开眼睛与翅膀
除了将你化作神话
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
真理
我会永远相信
在我身旁溜去的真理
没有人值得它的久坐
似乎是朗照的月光
我想用愁思将它握紧
用我的哀戚款待它
它却迟迟不应声
不否认我的忠贞
不凌驾于我的卑微
而是在恰当的晨时
奔突于我的脑际
白日焰火就此燃放
渺小瞬间占据于土地之上
我是同类里的一粒米
何时才能被真理刨出
祭奠于你的生命中
那随着肠道蠕动
最后化为怨气
我明白了
真理即为一种流放
我想将事物谱写
我就得认命于忘记
我想将你全数植根于我的生命
我就得认命我一生的分崩离析
我想找寻繁事的缘由
我就得在悲痛的结尾慢慢回溯
假如我真的得到了真理
就必须将我自己摒弃
秘密
秘密 你好着急
在啜泣的妇人眼神中
一颗水晶垂在船头
照亮了你的黄昏
这本该由谁来承担
由谁来将她拥入怀中
有人将秘密摆入门内
生锈的铁索扎紧裤带
你是罪恶的守候
是生命放肆的影子
谁又将窃取那把钥匙
在谁的心扉下
刺入一道口子
我干脆将秘密进行到底
由衷的欺骗 善意的谎言
就连我每一句对你的宽慰
比如你每一晚深情的抚慰
你太耽于我的假象
就好比我将你的一切
挟持于我的记忆中
每一个秘密
都是另一个秘密的铺垫
每一句稀松的关切
都是试探中的另一句问候
秘密 你好调皮
你躺在谁的沫星里
让交流的船帆降下
我的忧郁是天堂的玩具
你的天真是晦暗的思绪
只因为我把你当作
那朦胧不清的烟尘
因此我的步履
加快迈入迷人的陷阱
你是我的秘密
不由分说 不容置疑
爱乐园
我们都曾感受过你
将全部神情寄托于你
天空是如此湛蓝
从光的移动中征服了暗沉
将世界映在水中
与每一息爱意
勾勒于浮萍中的波心
两鬓是星华的倩影
随着流萤遁入足踝
又将复杂的月影铭记
如果我的名字是你
不值一提的迷茫
是那深谷幽兰的玩笑
那我愿意成为海
成为我们驳船的纤夫
那么此时此刻
我们的对视化作风帆
被星野的羡艳点燃
我们的微笑幻为船桨
野渡于两颊泛红的暴雨怀中
如果我愿意先开口
一个字唤作一片孤岛
岛上有果香的梦
时而一只候鸟飞过
又将我的沉默叩于涛浪
牵着我的手妄想接近
接近你思想中的轻蔑
将你的抵触强加于海风
于每一次闪电下
那摇摇欲坠的云
谁能摆弄着它的心情
将伤心果决捡起
我只想卧在这里
与时间的苍老并肩
与你的冷言共进三餐
在葵花开满的海上
为你采集海草味的瓜子
一束阳光突兀地刺过
穿过环环乌石
抚摸着我们的乐园
让利剑雕于迷惑中
让失落的鹰不再盘旋高空
洒下希冀之种
浮过你转晴的面孔
在此乐园上空
我们有木筏的孤独
我们有云雨的蛰伏
有你哀戚的哭念
有我蛮荒的怨诉
生命沉落其间
在灯笼打满的夜间
溪涧冷峻微冽
让这传说般的漂泊
葬送于人海之外
让这久久跌宕的伤害
在两个人的乐园中
萌生悠远的恋歌
起承转合于隔绝中
忘我般的投入
又分割在光阴荏苒里
沐浴春夏秋冬
嘴里衔着初衷
想要没有回眸的离去
却发现满身都被锁住
除了彼此的消磨
除了苍老
再无任何蓄意的惦记
情调
我们即将迈入痉挛与抖擞的
那种错愕的情调中
为何将你的欢乐强加于我
为何在我的手缝里种下
珊瑚一般的琐碎
除了经过的水蝇留下
三两眼多余的扫视
仅有一只鲲迈出迟缓的腰际
将你的光影遮挡
将你的存在变为秘密
我是没有名姓的
草尖一席尘珠
时刻坐在黑暗中摸索
我的视野中没有海的深邃
天空的惊艳
却有湿地的惶恐
除了中庸的平视下
间隔于晚春的慰藉
你在我心里涤荡
一丝峡影涣散在浩瀚中
将我的手牵起
奔涌的石榴
也为我敞开千粒石子
将我的世界埋葬
将我还未及谈吐的情调
送给那蜷伏的大地
我将为我们的失败沐浴
由着这决然的性子
化作马子的烈蹄
拥护草原飞溅在潮汐中的
青睐与眷顾
它从不是悲戚的失落
从不和蔼地主动
扫了枫叶的兴致
而是独自盎然在湍急中
岁月的冲刷下
从不留下一枚汗珠
旧情人
你是谁造就的古板
你是拥护谁所诞生的昏沉
我想你是某种遗憾
某日断送的美梦
某种渐熄渐燃的璀璨
一如荒芜中的影子
缄默中的镜子
但却从未被
视为某中情调下
深邃的亲密
永远不可以被时间指认
被装入诗歌的魂魄
被艺术誉为独特
被每一个失意的苦难者
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果敢
犹豫在一瞬间
褪去一层斑斓的皮
色泽畅饮无奈中的落寞
岿然独存于心底
那一首缱绻的曲子
在你的尴尬间走向胜利
长明灯的影子受到惊吓
没于谨慎之下
那隔绝昼日的果敢
我想我平凡的身体
与你喃喃私语
想同你倾覆于炽燃的泉水
蒸腾的水汽化为星夜
浇在你我的身体
璀璨蓊郁的诱惑里
千万只眼睛注视着
我却还要将你忘记
在苇间左右掩映中
我发誓一切只是痛噫
在一阵风死亡的雨里
我发誓你只是我的生活
脚踝处的一圈渍迹
没有人为你添上
一朵云一般的柔软
更没有人匡扶我对你的注视
是石壁望着往来的潮水
然后失声变成沙粒
是一双衔着翅膀的斗笠
总想梦到穹宇的模样
却只能被生命的锣鼓掀翻
如果你是我心怡的海枯石烂
请你趁早将我们的窗棂紧闭
如果你是我习以为常的梦魇
我将永远将你视如珍奇
致敬
渐入深邃的石冢
俏皮得像个枯萎的女孩
可怜的众心
视若枉然的火焰
塞进夜色的鼾声里
将一切辜负都造就
将你的鼻息刻在骨子里
窝在花海中的虫儿
又徜徉于蒲苇的肩头
将两个悠闲的孩童牵起
渴望的环带被放松
欲望的藤绳滑落山谷
我的眼前闪过
叶芝的年轻被困在原地
将天伦的福音进行
在婉约的矜持下
两颗豌豆吞入口中
随着你惊呼连连
我的心也慌乱
何时能昏睡如泥
何时能将希冀之光
编织在意识的抵触中
将一簇苍老的须髯
扎根于目睹中的一丝感动
让发丝滴沥着清香
昏昏沉沉坠入
矫情的深谷
沉甸甸的美与爱
将阿赫玛托娃的情感
枕在我的黑夜旁
那一颗星星之上
我将你沉浸如我的怀中
每一寸肌肤的贴近
融洽 和谐的共存
将我的敬畏挑明
将我的心加之于天际
除了你 除了你们
我的腺体因此而活跃
我的脑海浮现千山万水
纵使平凡 唯诺 刻薄
从不辜负墨汁
从不将横流的思绪清空
爱
一个简单的字眼下
从来无法经历时间的锤炼
困惑里的脉搏嘎吱响彻
脑海中的空白接踵而至
如若不能将你占为己有
就将你毁灭于心底
幽怨缠绵于高空
化作永恒的蝴蝶
或是长久的蜜意
绸缪的花束欢脱掉落
化为聩聋的沙丘
永世迁徙于误会中
永远永远无法与你相遇
我熟悉这个字眼
永远紧随着恶意
又宽恕了无数次失败
没有人有责任保护它的初衷
就像没有人有魄力将它变得透明
它是所有糖分中的核
你切勿大口舔食
贪婪得将它吞进肚里
它有肢体 语言 精神
不需要你的施舍
尊严于它不值一提
男人的怯懦
会化为女人的甲胄
女人的奉献
会成为男人的谈资
与其让它归顺现实
不如让它在神话中沉睡不醒
它的心肠很简陋
至少对于人来说
不比你权利中的奸诈
生活中的诟病
或是谈吐里的虚伪
它不过就是一条鱼
傍着一滩清水
就是一辈子
恰似我读到一首诗
里面有一个词汇
没日没夜如细雨
将我淋湿
将我的魂勾去
我想成为鱼肚里的藻
别呆得太久
别完整得太久
就随便你浪费
随便你将我丢弃在何处
作者简介:
李聿中,1998年出生于云南昆明。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云南省作协会员。在《诗刊》《作家》《大家》《花城》等杂志发表过诗歌散文和小说作品。获第二届恩竹青年诗歌奖•新秀奖。有作品被收入《2017中国最佳诗歌》《2018中国最佳诗歌》(辽宁人民出版社),《2021云南文学年度选本·诗歌卷》(云南人民出版社)等。
编辑:王傲霏
二审:牛莉
终审:金石开、符力
{Content}
除每日好诗、每日精选、诗歌周刊等栏目推送作品根据特别约定外,本站会员主动发布和展示的“原创作品/文章”著作权归著作权人所有
如未经著作权人授权用于他处和/或作为他用,著作权人及本站将保留追究侵权者法律责任的权利。
诗意春秋(北京)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京ICP备19029304号-1 京ICP备16056634号-1 京ICP备16056634号-2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4246号
Copyright © 2006-2015 全景统计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