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潺潺着,这一条光与影的嬉戏,从漫天烧着的余烬到又一眼微茫落寞的晨曦。童谣已嘶哑,依旧走不出白桦林纷纷扬扬的落日。赶着黄牛的牧童,赶着云朵聚散的往昔。没有剧本的村庄,一代又一代的脚印,踩踏一幕又一幕酸甜苦辣的悲喜。
田埂上的孤影,唤着恍如隔世的乳名。一下下的锄镐,荡起故乡风吹麦浪的涟漪。曲曲折折的巷落,青石板“滴滴答答”地想起,匆匆跑过的身影,迷失繁星下的故事里,那月圆又月缺的谜题。
就这么袅袅着,炊烟爬上岁月斑白的发髻。飞雀归林,烟花绚烂。夜雪擦拭新春锈迹斑驳的枝头,只为一朵芬芳,耗尽雪乡苍茫浩荡的别离。
只剩孤独的坟冢依然静默着,守候一年又一年如约的相聚。老幼相承的长长队伍,炮竹声声地嘶喊,喊着同一个不再相见的笑容。碑上刻下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却熔进了一生,那长长的,缘起又缘灭的旅程。
只剩河畔上的狗尾草依然摇曳着,摇曳着毛虫成蝶的约定,沐浴着无数艳阳的落幕,和无数又被擦亮的黎明。不知是欢迎又一岁轮回的花开?还是告别故乡,那长长的,不再醒来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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