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甚爱千里马,重金求之,精粺饲之,妙辞颂之,然鲜善用者!若齐桓公多好良马,而惟用游猎而已;至于楚庄王爱马而不御,岂非华侈耳?观二君所为,恐背寻千里马之衷也!以桓公、庄王之贤,犹若此也,则不肖者何堪论也?
青骓,足轻电影,神发天机,唐太宗之爱驹也。然太宗仍纵以亲冒矢雨,使青骓身背五箭,驰至息亡。呜呼,岂太宗爱马之心,亚于桓公、庄王乎?盖太宗以千里马为用,桓公、庄王以千里马为好也。
千里马虽出逸超群,其才不能十倍于良驹也;然以精粺、华坊、甘露、绸缎养之,则所费百倍良驹矣。千金相求千里马而置于安逸之处,以至负才豫亡,不甚惜乎?如此,尚不若折辱奴隶之手,碌碌于农事矣。不意千里马之所愿,养于太宗,亦或养于桓、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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