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在《诗刊》发表到参加第36届“青春诗会” | 我与《诗刊》的故事(第七辑)

作者:读者来稿   2023年11月24日 16:16  中国诗歌网    1009    收藏

自1957年《诗刊》创刊以来,在近七十年的岁月里,与来自全国各地的诗人和读者朋友因诗结缘,谱写了一段又一段难忘的故事。在2024年《诗刊》全新改版之际,真诚邀请您分享与《诗刊》的故事!征稿持续进行中,投稿邮箱:skgszg@163.com,本期为第七辑来稿。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从第一次在《诗刊》发表到参加第36届“青春诗会”

亮 子

罗曼·罗兰曾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以后依然热爱生活”,我们除了热爱别无选择,我们除了把热爱的写下来,以及把没有写下来的继续热爱着,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更好地让我们体会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海德格尔说:“人要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这个诗意是需要我们从生活的点滴中去提炼和观察的,也需要我们为之付出毕生的精力。

“且将新火试新,诗酒趁年华”,我的诗歌写作是相对较晚的,在我大学期间还没有开始诗歌写作,直到2011年大学毕业后考上了我们县当地的一名乡村教师,在自己工作之余我开始阅读很多文学书籍,但也没有完全开始诗歌创作。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觉得以前在课本上学到的古诗包括现代诗现在重新去读,有了完全不一样的体会和理解。有一种冲动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开始疯狂地阅读诗歌,尤其是现代诗歌。从海子读起,从舒婷读起,从徐志摩读起,把那些经典的诗歌反反复复去阅读,觉得这是我命中注定的一般,我和诗歌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尽管它在我的生命中迟到了将近30年,但好在不算太晚。我从母亲那里知道她在很久以前就每年订阅《诗刊》,可以追溯到我上初中的时代,但那时候我竟然浑然不知。错失了早早就接触《诗刊》和阅读《诗刊》的很多机会,但这更像是一种礼物,在你不经意的时刻,它会悄悄出现在你的面前,和你的生命有难舍难分的情感。我知道了《诗刊》,它是新中国以来唯一一份国家级诗歌刊物,自此我便有了能不能在《诗刊》发表一首诗的想法,这个想法在我的内心里时不时地涌动。

从我有诗歌写作的冲动开始,我便疯狂地尝试和模仿,最疯狂的时候,一天会写十几首诗歌甚至更多,常常是从晚上写到凌晨三四点。那个时候没有结婚,没有其他家务和琐事缠身,诗歌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把对生活和事物的感受全部写进诗歌,把所有情感都投入到这一件事上,我乐此不疲。直到现在我的电脑上还保存着几百首不能称之为诗的半成品,它是我的一个见证和记忆。

我第一在《诗刊》发表作品是2017年下半月的一个栏目,E首诗栏目。这个栏目每年会在全国范围内选拔,由诗人推荐写上推荐语,在《诗刊》的博客后跟帖,然后由编辑老师去筛选,这个栏目虽然只发表一首诗,但竞争的力度和难度还是很大的。我鼓起勇气找到我们陇南成名已久的小米老师,让他帮忙推荐一下。那首诗的名字叫《月亮是一件旧家具》,这已经是我自认为当时写的最好的一首诗,感觉用到了最好的比喻,投入了最真挚的情感和使用了最好的表达技巧。小米老师欣然答应为我推荐,后来这首诗就如愿以偿的发表在了《诗刊》上,这无疑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奖赏,让我好多天都激动地睡不着觉,开心地合不拢嘴。

第二次在《诗刊》发表是我的一首诗《花椒树抑或我的祖国》被选为中国诗歌网的“每日好诗”在2018年《诗刊》上半月的短歌栏目发表。这让我对《诗刊》这本杂志除了充满敬意,更多的是感恩和感激,让我坚信只要写出好的诗歌,一定会被发现的,一定会被发表出来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知道了《诗刊》的另一个品牌,就是被誉为中国诗歌“黄埔军校”的“青春诗会”,我们所熟知的那些著名诗人大多出自“青春诗会”,我暗下决心,用了近5年的时间来探索自己的诗歌写作,朝着“青春诗会”的这个目标奋斗。终于在2020年如愿以偿的参加了《诗刊》社第36届霞浦“青春诗会”,我把自己的诗稿由重重大山带到大海边,让我每听到一次海浪的波涛都兴奋不已,我的诗歌被制成展板永远留在了霞浦的那片沙滩上。还有来自全国的其他十四位优秀的青年诗人,我们一起因为诗歌穿越千山万水,也因为诗歌结下了深深的友谊。“青春诗会”除了每年在全国范围内选拔15位左右的青年诗人作为代表参会以外,更重要的它是一次重要的改稿会,在那次“青春诗会”上我们仔细聆听了导师们的教导,对于我们今后的创作指明了方向。

每当我翻看“青春诗会”的那些照片和珍贵的资料时,我就会想起那场盛会,也是我一生中最为珍贵的一次记忆。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高适的诗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既是对友人的叮咛、鼓励,更是对自己的无限希望和坚守。因为一首诗你会爱上一座城或者一个人,也因为一首诗你会我爱上《诗刊》这本刊物,以及这纷杂的绚丽的生活。

亮子,原名李亮, 1987年9月出生于甘肃成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020年参加《诗刊》社第36届霞浦青春诗会。出版诗集《黄昏里种满玫瑰》。获第十届中国紫蓬山诗歌节二等奖,获陇南市2018——2022年全市优秀文艺工作者称号,获成县第二届西狭颂文艺奖银奖等奖项。2022年参加国际诗酒大会第六届中国酒城泸州老窖文化艺术周。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

——我与《诗刊》的故事

冉小江

1997年9月,人们还沉浸在香港回归的巨大喜悦中,15岁的我背着行囊从大山里走出来,到几十公里外的县城,开启了另一段求学之旅。

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最吸引我的无疑是那间两百平米的阅览室,宽敞、明亮,桌子一尘不染,同学们脚步轻盈,生怕发出声响惊扰了别人。一册册图书远远地摆放在阅览架上,墙上明文规定,一张阅借卡借一本杂志,未经允许不准携带杂志出阅览室。隔着高高的书柜,夕阳的余晖散发着黄金般的光芒,那册薄薄的《诗刊》仿佛遥不可及。

负责阅览室的女老师很漂亮,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她安静又高冷,不说话的时候,像一幅静止的油彩画。经过她的推荐,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册《诗刊》装模作样地阅读起来。她微笑着提醒,要慢慢地看才明白其中的诗意。

没承想,知识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一经触碰,那些闪亮的诗句跳跃进我的眼帘,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心,从此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世界的大门。

阅读无疑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正当我沉迷其中,不知道时间飞快流逝,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后背,原来借阅的时间到了,观望着空荡荡的阅览室,仿佛如梦初醒。

这样的阅读体验,令我身心愉悦,甚至当晚的梦都是甜的。尝到了甜头,我总是抽空往图书室跑,一册薄薄的《诗刊》被我翻了又翻,读了又读。最难熬的莫过于要静静等下一期的到来,而最最挠心的是,掐指算着新一期刊物如期而至,火急火燎地扒拉完饭,饭碗朝着水龙头胡乱冲洗,一身的水渍也不管,跑进阅览室瞪眼一瞅,那册崭新的《诗刊》已经被其他同学捷足先登,百般不是滋味。

后来,我长了心眼,发现看《诗刊》的同学,大多加入了校园里的文学社,我申请加入文学社,并且和社员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就算新刊物到来,他们有时也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索性让我先睹为快,我也就乐在其中。

随着阅读的深入,我开始节省下饭钱,在学校外面的小卖部买来硬面抄,开始摘录上面的诗句,那些散发着温度与力量的文字,在我的抄写中呈现出另一种不可言喻的美妙。在那段安静、充实的时光里,随着阅读范围扩大,我认识了娜夜、李南,世宾,大卫、东浪子,黄礼孩,还有喝酒的李老乡,

李老乡说“那一年的眼睛/红头巾/银手镯/酒/还在等我吗/你肯定还在等我/我已闻到酒的芳香/其实/只要你的唇儿开得热烈些/没酒/也行”

在诗人李老乡的世界里,喝酒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喝酒还有相爱的人相伴左右,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事。多么可爱的诗人!

除了“每月诗星”栏目,我更喜欢组稿里的评论,很喜欢陈惠如的一句话,他说“如果没有诗,我会心碎”的确是这样的,我读到世宾写的《一生》:有时候,我会停下来/在朋友们中间,喝茶/说着一知半解的见识/落叶纷纷。肯定有一天/朋友们会等不到我回来/而我,已懂得沉默。我深深地被这样的句子迷住,他们像精灵一样钻进我的脑子,令我久久不能忘怀。

我想着诗人世宾写诗歌的样子,深邃而精密,一个豁达而慷慨的人呈现在你面前,他是多么热爱生活,善待生活,不管处于如何艰难的境地,他内心的信念始终没有动摇过。还有什么比诗歌更神奇呢!

匆匆三年,一晃而逝,毕业那年,我十八岁。压在箱子底的是六大本硬面抄,我视如珍宝,上面抄满了长长短短的诗歌,泰戈尔、普希金、叶芝、叶赛宁、尼采、聂鲁达、歌德、拜伦、雪莱,还有何其芳、艾青、穆旦、郑敏、雷抒雁、余光中、食指、海子、舒婷……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就这样被我以手抄的方式带回了家乡,带进了一座偏远的村小。

是的,毕业后,我成为一名小学乡村教师。村子到镇子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山高路远,每次赶往学校,走得我腿脚酸软,汗水淋漓。那时候物质匮乏,没有其他可供阅读的书籍,每晚夜深人静,山区经常停电,我便借着昏暗的蜡烛,有时候是煤油灯,翻看手抄诗集却兴致勃勃。一晚灯火摇曳,清晨醒来鼻孔熏黑,犹如隧道,常常引来同事们打趣。

日子简单又平凡,六本手抄本一张又一张,一页又一页,不知道被我翻阅摩挲了多少次。为了满足阅读渴求,那时候,我总要趁周末的空闲时间赶到镇子上,再搭一班中巴车赶赴县城,跑到报刊亭买一本当月的《诗刊》,来不及翻看,转身就得匆匆忙忙地跑到车站,生怕错过最后一班回程的车辆。夜幕降临,县城虽说灯火阑珊,却没有我的家,怀抱着一册《诗刊》,却让我坚信明天一定更美好。

长年累月,那间小小的书亭,和我就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售卖书亭的姑娘还特此为我留下一本,因为县城里读书的人不算多,但《诗刊》总是有那么一群人抢着阅读。直到能在邮局顺利订上刊物,我在家乡那座小县城的报刊亭,买了整整五年的《诗刊》,也赶了五年的中巴车。那时候我们每月的工资并不高,而我大多的支出,都变成了书本和杂志,整整齐齐地码在我的床头上。

从此以后,村小的河道边,松树下、山坡上,留下了我阅读的身影。每临夜幕降临,瞭望着山坡下面牛羊归圈,农舍次第亮起灯盏,透过窗户散发温暖,令人间踏实,充满质感。体味着简简单单的日子,本就是一种幸福。在大山的怀抱里,在涓涓细流的溪水旁边,与草木相伴,聆听鸟鸣花开,春去秋来,日月无痕,我寻找到了内心的安宁与丰硕,感悟到了自然的神奇与诗歌的伟大。

随着不断的阅读,我试着临摹,鼓足勇气开始了涂鸦,写了无数稿子,投递了无数的稿件,可惜几乎都是石沉大海。2011年秋天的一天,窗外杏叶金黄,天光充沛,办公室的电话铃声不断响起,接电话的同事神秘兮兮地转告我,北京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娜仁琪琪格老师的声音,她鼓励我创作,并对我投递的诗歌稿子给予了肯定。这给了我莫大的信心和鼓舞,《诗刊》的编辑对我这样的一般作者是如此的认真负责,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久久不能平静。甚至我不敢相信2012年01期《诗刊》下半月,在“诗歌新元素”栏目发表了我组诗《像草懂得雨露》。手捧《诗刊》那一刻,幸福像海浪一样地冲击着我,令我几乎眩晕。从此,我命运的齿轮开始旋转。因为在《诗刊》发表诗歌,我幸运地从乡镇一所小学调到了县城电视台当新闻记者,又因为“能写几笔”,不断被领导认可,开始不停地变换单位,直到今天调到市里面文化系统工作。作为一名农村孩子,能如此地幸运,无疑是《诗刊》给了我力量的源泉,诗歌赐予了我飞翔的翅膀。

这么多年,不管岗位如何变换,我始终没有放弃订阅《诗刊》,坚持着阅读和写作。我始终坚信,诗歌能带我走很远的路,见更多的人。

写诗多年,灵感来时,我在车票发票香烟纸卫生纸上写过,在酒桌饭桌书桌台球桌上写过,直到她们出现在杂志上、报纸、书本上。随着发表诗歌越来越多,一个梦想深藏在我的心里,我总想到《诗刊》社去看看,去见见那些亲爱的编辑老师们,当面说一声谢谢。

2023年年初,幸运地是作为鲁迅文学院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走进了《诗刊》社的大门,完成了我多年来的夙愿。最难忘的细节,当我们迈进门那一瞬间,全部的编辑,不管年长和年幼,放下手中的工作,皆站立起来,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彬彬有礼的李少君主编像位兄长,他和善而谦逊,在百忙之中抽出身来,与我们一众学员交谈,鼓励我们多创作,多出精品力作。这样的办刊氛围让我们领悟到国刊的魅力,像阳光照进我们心里。在座谈会上,我畅谈着自己的诗歌历程,表达着自己久违的感谢,我想,那一刻,作为诗歌爱好者,我是无比幸福的。

那晚,我鼓足勇气,拨通了娜仁琪琪格老师的电话,她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温暖,言语间满是鼓励。她很欣慰,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在坚持着诗歌创作。时间改变了许多事,但诗歌成了我们一生的事业。我告诉她,后来我遇见的《诗刊》编辑,每每如她一样敬业,让我们敬佩又爱戴。是的,一代一代的《诗刊》编辑,就这样通过他们辛勤地付出和执着追求,帮助我们圆了曾经的文学梦,鼓励我们坚持着文学创作,通过诗歌触摸世界,感知自己的存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唯有轻轻道一声谢谢!

冉小江,80后,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42届青年作家班学员。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诗刊》《十月》《中国作家》《民族文学》《小说月报》等,出版诗集《当春天再次来临》。



无法言说的情缘

——我与《诗刊》的故事

夏 杰

1

诗歌,给了我很多,也可以说是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因为诗歌,我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由此我结束了因低学历而浪荡不定的生活。而这一切的改变,因了我早年间与时任《诗刊》副主编丁国成先生的暖心故事,或者是插曲而开始的。我从未与人提及此事,这次看见“我与《诗刊》的故事”征文,总觉得该写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处下笔。左思右想,前几天半夜醒来,忽然从心底唤醒。

90年代初,我初中毕业,参加工作没几年,我的同桌班长那时在读高中,因为泡妞而写起了诗歌,我受其影响,也跃跃欲试,依葫芦画瓢,与诗歌“正面接触”后,开始留意镇上的报刊亭,不时购买当时的文学杂志,看诗的同时还有很多的征稿、选稿的信息。之后进入镇文化站的“夏季风”杂志与沙龙,认识了一些老师,朋友,知道了很多诗歌刊物并订阅,也试着投稿,但都是石沉大海。那时稿子都是手写,抄错了又重写一页,可谓费神又费力,又无什么收获,还搭钱进去,曾被同事、朋友嘲笑:“你一个初中都差点没毕业的人写什么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一度,我起了放弃的念头。

某日,忘了什么杂志,我只记得当时看到一个选稿的信息,如入选诗歌需交多少钱(具体数目忘了),为了显示权威,里面有一个顾问名单,其中就有丁国成先生的名字。说实话,这种可以买到的“发表”,对于我这样一个未曾尝过发表的初学者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可以满足一下虚荣心,在朋友、同事面前“回击”一下。

我也许是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厚脸皮精神,在还没有给那边投稿交钱之前,先给他老人家寄了几首诗,再附信一封,信的具体内容我已记不清了,无非一来是投稿,请他多多指导(当然更希望录用),二来是说起那个选稿信息,他是顾问什么的……

我也没想到,这个鬼使神差的“骚操作”,竟然“救”了我,让我与诗歌结了一辈子的善缘,结出了用之不竭的善果。

总之,当时就这样寄出去了。某一天,我去厂门卫玩,“你的信”,门卫大叔递给我一封印有大红《诗刊》社字样的信,这个意外,让我激动了半天。像电影中那样,停顿了几秒,我猜当时,肯定是想着,里面是不是装着我的稿子被《诗刊》录用的录用通知单呀。

浮想联翩完之后,事实总是要浮现的。

我小心地撕开信封,拿出信笺展开,一个美梦破灭,但另一生的好梦诞生。原来是一封信,但具体内容我也记不清了,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只记得这些大概内容:“你的来信我已收到,诗歌已提交,待下次审稿会时评审……你说的那个顾问的事,我不知道,请你谨慎投稿,以防上当……落款:丁国成”。

看完之后,我记得是心潮汹涌的,因为一个国刊的副主编,给我一个寂寂无名的诗歌初学者回信,而且还是一封暖心的提示信,又充满了希望,让我倍感意外,又温暖。

可以不夸张地说,由此,诗歌在我心里有了一种热爱的理由,更是促使我继续走下去的精神动力与源泉之一,打开了我现在因诗歌而获得的一切美好的大门。

我始终疑惑的是:为什么我对这件事,一直保持着模糊地记忆。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我与《诗刊》之间的血脉相连吧。

遗憾的是,这封信早已遗失。


2

诗歌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一次在旧书店偶然翻到一本1964年5月号的旧《诗刊》,小开本,清新的封面,水墨画插图小巧而精致,犹如一件艺术品般呈现于眼前,喜欢极了。立马继续寻找,又翻到了几本,便全部购买了下来。

当时我就产生了收集的念头,便一发而不可收拾,陆陆续续在某旧书网上淘到了包括1957年1期的创刊号、1958年2期“迎春特辑”、1958年7期“支持阿拉伯各国民族独立运动”增刊、1959年“国庆十周年专号”、1960年5期的“给孩子们的礼物”儿童节特辑、1976年9月号“毛泽东主席逝世增刊”、1984年10期“无名诗人作品专号”等,一百四十多本旧《诗刊》。

直至今日,我还在“淘宝”,但难度增加了不少,受限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需要很多本一起购买,而我就缺其中的一本。也有因为记性问题,买重的或者一套里大都我都是没有的,那种情况下,我会毫不犹豫全部买下。

很多人对此非常不解“你要看这些诗?”我微微一笑,答曰:藏。因为我爱诗歌,我爱《诗刊》,更是一种内在情缘,无法言说。只有懂的人才懂。

看着这些已经泛黄,透射时代光芒的《诗刊》,它们从印刷体“诗刊”到手写体的演变,到81年后又恢复了印刷体;从创刊时独具时代气息的封面,到简洁的花卉装帧,富有诗性与诗意;从创刊时的小开本,到80年代后的大开本,还有封底充满时代特色的标语与口号。无不给我一种热爱与谜题,如同一首诗,在我血液里流淌。与我而言,它们是真正的艺术品,价值连城。

我是尤其喜欢六十年代的封面,比如60年的封面是下方一整幅彩色的具有浓浓田园风格的画作;61年是下方暗花纹,每期纸张的颜色变换。而1980年的封面变换最为多样,比如:第三期的凤凰图,第四期到第六期就是一株草与大大的“ShiKan”字样,纸张颜色的改变,第七期又是弯曲生长的花朵,最后三期是银色的天鹅飞翔在风中,纸张颜色分别是:天蓝、淡黄、橙色……

另外,我还藏着2008年,2009年的两张“录用通知单”,(也许这是绝版的)那是我第一次与第二次在《诗刊》发表。

我无事时,会拿出来翻阅这些充满时间气息的珍品,它们通过各个时代的读者或作者的传递,现在在我这儿汇聚,我不会再将它们以商品的形式出售,而是当作心爱之物保留,直至我的终身。

其实我也早有打算,就是退休后,建一个类似于“农家书屋”的场所,里面全部摆放我的藏书,在最显眼的位置,作为展位,摆放这些珍藏的《诗刊》,给每一位喜欢诗歌的朋友讲述它们与我的故事,诗歌与我的故事。

我更是会提及那封回信所赋予我的人性之爱、之美、之光。

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夏杰,江苏昆山人,中国作协会员。曾有诗歌在《诗刊》《星星》《诗歌月刊》《扬子江》等刊物发表,偶有获奖,出版个人诗集三部。



《诗刊》——我的导师

安培君


对于普通的诗歌读者来说,《诗刊》是一本重量级的诗歌刊物,是打开诗歌世界的一扇心灵之窗,而对于我——一名现当代文学专业的学子而言,《诗刊》,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我另一位导师,一位满腹经纶、不善言辞、却善于还原文本现场和历史现场的客观冷静的“老师”,在“她”的指点下,我完成了我的毕业论文《“叛逆的手”——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女性诗歌》,顺利通过了毕业答辩。

手捧着1986年09期的《诗刊》,我沿着时光的路标逆向穿行,回到了2013年的长春。那时的我刚刚完成了论文的开题报告,把研究题目确定为八十年代中后期的女性诗歌。当我埋头在一堆论文与理论文集中焦头烂额时,一本纸页泛黄的《诗刊》吸引了我的目光。“翟永明”三个字赫然出现在这一期的封面上,我顺着目录翻看了翟永明的诗歌:

我,一个狂想,充满深渊的魅力

偶然被你诞生。

泥土和天空二者合一,

你把我叫作女人

并强化了我的身体

这是我第一次在课本和评论文章以外阅读翟永明的诗歌,这也是我第一次阅读翟永明刊发在刊物上的《女人》。《诗刊》1986年09期收录的翟永明的《女人》,是被“修剪”过的《女人(六首)》。选取的是《女人(组诗)》中的《独白》、《母亲》、《预感》、《世界》、《边缘》以及非《女人(组诗)》中的《我对你说》,编排顺序上也做了相应的调整。开篇不再是“穿黑裙的女人夤夜而来”的神秘女性形象,省略了“臆想”、“渴望”等一系列前期的探索过程,代之以“我,一个狂想,充满深渊的魅力”的主体色彩鲜明的女性形象。这样的“删减”瓦解了长诗的结构,缩减了一个逐步成长的女性“我”的诞生过程,而直接把成型的“我”的形象推置于读者面前。选取的六节诗歌都是组诗中集中使用“黑夜”、“深渊”、“黑暗”等词语的诗节,这样的遴选使得《诗刊》上的翟永明诗歌凸显出更加彻底的女性意识。

像一个小镇姑娘在成长之路上左奔右突、冲出重围,翟永明的组诗《女人》历经手抄、油印、地下传阅最终抵达了《诗刊》的页面上,这是多么漫长、艰辛又感动的过程啊!在此之前,我们只知道翟永明是中国“女性诗歌”的领军人物,是“第三代”诗人中的中坚力量,只知道《女人》组诗语言独特奇诡、意象构建惊世骇俗。可是,当我真正与1986年的诗歌文本对话时,通过与同期发表在《诗刊》上的其他诗歌语言相比较,我愈发鲜明地体会到了翟永明诗歌语言的隽永。如果把她放在今日今时的诗歌刊物中再呈现,丝毫没有“过时感”,仍具有强烈的阅读冲击感。将近四十年了,年华会让一个女人老去,却会让一首诗歌永葆年轻。一个“被制造”的携裹着“黑暗诗学”的翟永明永久地被诗歌历史铭记,离不开《诗刊》适时地选登,让翟永明的“黑夜意识”在诗坛的夜空中长久的弥漫着。

此后,我对这一时期的女性诗歌愈发感兴趣,很大程度上源于对那一时期《诗刊》的阅读体验,源于对同时期优秀的女性诗人的无限崇拜。很庆幸在全民追星的千禧年代,我通过一本泛黄的旧《诗刊》杂志,追到了自己一生敬仰与热爱的诗歌“明星”——翟永明,并且陆续爱上了《诗刊》中的其他女性诗人:伊蕾、唐亚平、海男、陆忆敏、张烨、林雪……她们的诗歌作品是坠在《诗刊》杂志上的暗夜繁星,历经时间浮沉依然散发着熠熠光彩。

随着对《诗刊》的深入阅读,我开始思考《诗刊》的推动与女性诗歌的崛起之间的某种关联。在学校图书馆的旧报刊阅览室里,每当翻阅三十多年前的薄薄的《诗刊》,我的手就不自觉的慢下来,小心起来,每翻一页都感到了沉甸甸的分量。我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哪位诗人年轻时的文字,那么凌厉而富有灼烧感。在某种意义上,《诗刊》就是女性诗人成长的“推手”。除了不拘一格选登许多女诗人的佳作外,《诗刊》举办的每年一届“青春诗会”上也选拔了许多女诗人参与。她们或早已声名鹊起,或尚稚嫩青涩,在《诗刊》的“慧眼”下,她们走上了更大的诗歌舞台。1985年第五届“青春诗会”已有三位重量级女性诗人的身影,她们是孙桂贞、唐亚平和张烨。1986年第六届“青春诗会”邀请了翟永明。以翟永明为代表的80年代中后期女性诗歌,开始在《诗刊》等重量级诗歌刊物上频频亮相,让那一时期诗歌中的女性书写蔚然成风。

在我整理的80年代中后期女性诗人诗作发表情况(部分)中,《诗刊》的名字与这些诗坛女将的名字一道频频出现:

翟永明

1986年09期《诗刊》《女人(六首)》

1986年11期《诗刊》“青春诗会”专号 《人生在世(组诗)》

1987年01期《诗刊》《今夜》

1988年08期《诗刊》《肖像》

1989年06期《诗刊》《“女性诗歌”与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文章)

伊蕾

1987年01期《诗刊》《野餐》

1987年12期《诗刊》《女性年龄》

1989年06期《诗刊》《选择和语言》(文章)

唐亚平

1985年12期《诗刊》《我举着火把走进溶洞(外一首)》(《我就是瀑布》)

1986年07期《诗刊》《忍耐着》

1987年01期《诗刊》《一百朵玫瑰》

1989年06期《诗刊》《主妇心态录(组诗)》

海男

1987年02期《诗刊》《壁画岁月》

1988年02期《诗刊》《女人》

1988年07期《诗刊》《两个人的车站》

1988年11期《诗刊》“青春诗会”专号《首都(组诗)》

1988年11期《诗刊》《矮房子》

1989年06期《诗刊》《那样的死》(文章)

陆忆敏

1989年06期《诗刊》《谁能理解弗吉尼亚伍尔夫》(文章)

张烨

1985年04期《诗刊》《大女的心律(组诗)》《上海,我的摇篮》

1985年10期《诗刊》《红舞鞋(外二首)——写给芭蕾舞演员汪齐风》(《渔妇》《怀念——给亡友》)

1985年12期《诗刊》“青春诗会”专号《高原上的向日葵(外二首)》(《雨后》《人们又在窃窃私语了》)

1986年03期《诗刊》《外白渡桥》(外一首) (《我是多么善于感受你的目光》)

1986年11期《诗刊》《没有回声的山谷》(外二首)(《切身利益》《静物》)

1988年01期《诗刊》《姐妹坡(组诗)》

1989年01期《诗刊》《火车奔驰》(外二首)(《逆境》《读史》)

1989年02期《诗刊》《刘公岛》

林雪

1985年05期《诗刊》《今天傍晚有雨(外二首)》(《这也许就是爱情》《我需要重新感受夜色》)

1986年12期《诗刊》《城市之外(外一首)》(《谁曾在夏季里歌唱过》)

1988年11期《诗刊》“青春诗会”专号《微火(组诗)》

林祁

1984年03期《诗刊》《轮渡》

1987年05期《诗刊》《十八岁那年(外一首)》

1988年06期《诗刊》《听涛(外一首)》

虹影

1989年06期《诗刊》《沉默的桃花》(外二首)(《痛苦》《天鹅——悼H》)

时隔三十余年,这么多名字,这么多诗歌作品,在诗坛一直盛开着,她们绽放出了时代的点点灿烂。

现如今,我在繁杂的工作之余,总愿意提起笔来,以诗歌之名抚慰自己的心灵。当我的第一首诗歌作品《长春昨夜如雪》被《参花》刊发时,我觉得自己在仰望追随翟永明们的路上又近了一步。一步,一步,我在学诗与写诗的路上扎实地前行着,此时的《诗刊》摇身一变,从彼时的学术导师,变成了我写诗之路上的指路明灯。一步,一步,《诗刊》为伴,我未来的诗意之路温暖且明亮……

安培君,1990年出生。山西太谷人。毕业于吉林大学文学院,现当代文学硕士。现就职于北京某小学。热爱诗歌创作。作品散见于《都市》《散文诗》《参花》等。



拉起暗夜中的灯绳

启子

大约是在1986年的春天,我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第一次见到了《诗刊》。

那时我读小学五年级。邻居家的哥哥在城里读师范,他也是一个文学青年,经常会从学校带一些印有“第一师范图书馆”字样的杂志和其他文学书籍回来,他那间狭小的屋子成了我的文学启蒙圣地。每次听说他回来,我放了学背着书包就往隔壁跑,一头扎在泛着书香的小屋里,体味着读书的快乐。如果不是母亲喊我,我多数时候会忘记回家吃饭。

第一次在《诗刊》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分行文字,感觉特别奇妙。由开始的好奇,到后来逐渐进入到那些文字构成的神奇意境里,虽然大多时候都读的不甚了了,但不影响一个五年级的孩子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甚至在课堂作文要求“不限体裁”时,我有几次写起了诗歌,把民办教师出身的班主任弄得不知所措。

邻居家哥哥毕业后分到邻村村小做了教师,《诗刊》也因此断了线。而我对诗歌的兴趣已一发不可收。我产生了自己订阅《诗刊》的想法。

文风蔚然的八十年代,一个偏远山村的小学生喜欢上了诗歌,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除了村小的个别老师略有所知,但他们大都不以为然,认为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喜欢上某种游戏,过一阵可能就失去兴趣了。

想订阅《诗刊》是一回事,但付诸行动是另一回事。虽然那时一年的《诗刊》也不过几元钱,但小学生囊中羞涩,多数时候可是连一根冰棍都没钱买的。

为了心心念念的《诗刊》,我开始过起了节衣缩食攒零钱的日子。那时我们家孩子多,生活本来拮据,订阅杂志应该属于额外的支出,我压根没敢和父母说。

方法总比困难多。我找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帮忙,一起捡拾废铁丝、废塑料,攒差不多了就卖到乡里去。一段时间下来,除去给小伙伴们买冰棍的钱,我终于攒够了买三本《诗刊》的钱,记得没错的话,那时《诗刊》发行部是允许按季度订阅的。

在一个初冬的周日,我骑车跑到乡邮政所,捏着一把零钱,给遥远的北京汇去了第一笔订阅费。

利用同样的办法,在后来的两三年里,我断断续续拥有了泛着墨香、属于自己的《诗刊》。耳濡目染,虽然《诗刊》作为我的刊授老师实在过于高大上,但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我的诗歌鉴赏与写作水平还真有了一定的提高。

初中毕业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内的一所中专。四年里,学校的图书馆成了我课余最爱去的地方,每一期的《诗刊》仍旧让我爱不释手。期间,我的诗歌作品开始少量在校刊、省市一些报刊杂志上发表,我也成了学校小有名气的诗人。

工作后,我仍然坚持了几年的诗歌写作,但由于后来岗位的变动,以及一些不愿提及的原因,1999年以后,我放下了诗笔,把对诗歌以及《诗刊》的爱放进了心底。二十年的时间里,我只是为单位或者上级部门创作了一些应景的朗诵诗或者其他与真正的诗歌不相关的作品。诗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直到疫情初始的2020年春天,因为我曾经在武汉工作过三年,居家静默的日子让我重新拾起了诗笔,创作了一组声援武汉的诗歌,并通过故交发在当地作协的刊物上。

这引起了作协一些领导的注意,我也被热情的诗友拉回了若干个当地的诗歌写作微信群。

时届中年,我重新回到了读诗和写诗的行列。

有规律的诗歌活动逐渐让我又找回了当年的创作激情。在一位当地诗友的引领下,我还找到了网络诗歌的活动阵地。譬如《诗刊》社旗下的中国诗歌网,中国作协主管的中国作家网等。

知命之年,总爱写一些怀想之诗。虽然在城市工作和蜗居了三十余年,但小时候的农村生活是驱之不去的午夜萦回,许多场景因此被我写进了诗里。有一次,想起八十年代,无数个暗夜,我在煤油灯下捧读《诗刊》,读书一晚,早晨起来俩鼻孔都是黑色的。后来家里接入电线,电灯亮起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当从未见过的明亮被灯绳吧嗒一下引来,感觉世界都不一样了。

但那个年代,对于大部分农村家庭,几元钱的电费都是一笔不能承受之重。因此各个房间用的都是最小瓦数的灯泡,只有过年时才会在院子里接几盏高瓦数的灯盏。如果晚上没有客人或者没有孩子学习,为了省电,每个家庭都会早早拉下灯绳。房间会瞬间沉入黑暗。

如此我在2021年夏天写下了这首小诗《灯绳》:


光线曾经如此稀罕

暗夜里,一盏煤油灯

点亮寒冷与孤寂

当一根电线扯进低矮的院落

一场大雪正纷纷落下


那时,父亲还那么年轻

屋内唯一的光源掌握在他手中

夜幕降临,15瓦的灯泡只亮了少顷

炕头的他吧嗒一声拉下灯绳


我们的童年一下暗了起来

只有满院的积雪,在窗外

闪动几许银白


《诗刊》如暗夜中的明灯,给我平凡的人生增加了亮色。冥冥之中,在1986年的春天,命运之神眷顾,为我拉起了诗歌的灯绳。

2021年8月3日,这首小诗获得了中国诗歌网“每日好诗”称号,并在《诗刊》2022年1月号上的“中国诗歌网诗选”栏目里刊出,这使我圆了一个多年的梦想——让自己的名字在自己最喜欢的《诗刊》杂志上留下痕迹。

不会忘记,手机接到中国诗歌网孤城老师、迷糊的小妞老师(至今不知这位老师的真实姓名)通知时的惊喜。正是《诗刊》社的编辑们愿意俯身于网络世界,淘宝一样寻找民间好诗,这才让草根诗人有了登上诗歌殿堂的机会;是《诗刊》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办刊理念,才让更多如我一样的诗歌爱好者在全国的诗友面前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这也会激励着我们写出更多更接地气的作品,以回报《诗刊》之爱。

余生,我会把诗歌牢牢抓在手里,系在心里,再不放弃;会把曾经在孩童时期就心心念念的《诗刊》置于案头,开心品读,从此尽享诗意人生。

启子,本名王化启,辽宁朝阳人。作品散见《诗刊》《飞天》《世界诗歌》《猛犸象诗刊》《香港文艺报》《辽宁日报》等。有作品入选中国诗歌网“每日好诗”、中国作家网“本周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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