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海的热昏会晾干一些
比如
爱人的沐髮
洇透的诗作
和岸边浸湿的灵魂
那些旱田里的孩童曾问我
被海水漫过是什么感受?
我说
就像在天堂的蓝瓶里凝息......
在那旱田前世打碎的蓝瓶上刻画着:
一些幼苗生于深海,攀登
于那瞭望无际
的高地;
一些幼苗生于岩缝,下潜
于那深不见底
的泉眼
这些记忆高高低低,碎满一地
在今世平沃的蓝田里降解着
没有筚路、没有蓝缕、更没有惊鸟
那![孩童们还曾问我]
天堂离我们会不会太远?
我说
等到海水不再
漱口
等到爱人不再
沐身
世界无心忆起古今
之时
海水已被晾干
天堂已被淡忘
你我将清醒地昏睡,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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