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窗
雪有些大,风带着匕首,
北窗不得不长出牙齿,相对。
风雪后退三厘米,
窗内的绿植高举着鲜绿。
西窗
不敢打开,怕西岭的雪,
触动我身上的雪。
有夕阳最好,它落下的时候,
还给我火的颜色和温度,
让我下笔不致于太冷,
毕竟诗歌免不了给人看。
一个人,不寂寞,
在霞光里看书,黑色的字发出光和呐喊;
用竹棍写字,
洇开烟雾,干瘦如枯藤或我。
来了,老友,寡言,
喝茶,看夕阳西下,
暮色渐淹一座小城的喧嚣。
东窗
窗对朝阳,暖阳像家人长住。
没有事可发东窗。
背临东窗,晒去一路奔波染上的一身风寒。
出些汗,可治愈很多病。
倚窗听雨,临窗与儿论诗,
不需要有人叫我陆游。
风扮成狼叫,我看殷商考古。
我扮商人,用竹棍写甲骨文。
火车从窗下飞驶,房子有些颤抖。
啸叫压住我的声音,
怕我道出一些真相,像揭出夏朝的人祭。
南窗
羡慕人有南窗,可以盛南风,
可以盛一垄稻蔬,
可以假装是皇帝,传出圣旨。
我家南边是一堵墙,
雪白之后的砖头钢筋水泥,坚硬,冰凉。
阳光总是把我的头摁到墙,
我听到呯呯作响,
知道是撞南墙了,都不知回。
第二天,还是让阳光把我的头撞向南墙。
我需要开一扇南窗,
把秃笔在草纸上的涂鸦,
贴上去,
我和阳光在字里行间,
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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