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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姓名:东山峰88
加入时间:2023-03-16
诗人简介

这位诗人个 人 简 介 陈刚,笔名(东山峰人),男,汉族,大专文化,中共党员,1955年12月30日生于湖南长沙,现已退休赋闲在家。 岁月悠然,茶知冷暖,回顾文学梦想的缘起。只因眼波里还粘连着千丝万缕的情结;童年的启蒙、高知家庭的熏陶、知青生活的淬炼、参加工作后求学的经历以及熬煮烟火尘心的陈年旧事,让我感受社会这所大学的深邃。唯有文字尚能勾沉心灵深处的追忆。 于是,便沾上了文学,在怆然中宣泄着汹涌的感性,笔耕不断。后执意站在季节里躁动,学会把简单的故事统计成文字,终在国家《线装书局》出版了56万字的散文集《爬满藤蔓的小院》。 想着自己双鬓斑白时还能有力地握住笔,与文字达成默契,不为出名图利,只为给自己的灵魂寻个出口,足以! 很神秘,还没有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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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的芦苇与茅草


                                                                          枯萎的芦苇与茅草
      

       已然深秋了,天空仍是阴雨绵绵,心情竟有种被浸染后的冷峻与揪然。开车与单位会计去西湖旁边的税务所办事,沿路只听寒冷的雨点敲打着我的车窗。
       窗外,便见银杏树叶一片片轻舞地飞扬,杏叶一落,城市的浓荫便开始变得稀疏,绿叶在微风中逐渐泛黄,园林的花草也相继凋零,就连那些丰茂林梢上的瘦叶也受了感染似的,纷纷旋落,萧萧而下,仿佛是加入到季节特有韵律的舞蹈中。
       继而,余光又从车窗外瞥见马路两旁,公园里,万片黄叶犹只只彩蝶在飞舞, 转瞬,又如诗般轻盈的离枝而落,它均匀地铺散下去,似稠密如雪,然后堆积成一叠叠,似说着光阴的离愁,又不忘渲染秋冥深处的意境之美,还掩盖着我那一丝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   
待同事办差之余,我把车开往湖边栖憩,摇下车窗玻璃。眼前,竟是梦幻般广阔无垠的湖面。在密密斜织的细雨中,只剩下金黄色芦苇摇曳的宁静和朦胧平静的湖水,它宛如一面镜子,将公园周围环绕着葱郁碧翠的樟树、松树,远处黛色的岳麓山、以及水雾缭绕的倒影都融为了一体,揉出满眼的水木明瑟,让我情绪倍感浓烈,不尽然,心湖便荡起了一阵轻轻的涟漪。
        虽已深秋,但仍存暮春的痕迹,湖溪亭上的草漫漫,廊亭水榭旁的柳叶青青,一汀烟雨,此亦犹仲春。但在这绻绻红尘中,有些邂逅,却注定了行色匆匆。
       坐在车上,扭头眺望飘渺的湖面,眼眶的开阔处,瞅见一个雨中的垂钓者,在宽伞之下,竟安然的撑着鱼竿静坐在湖边,心如止水。瞬息间,静静的水面上朦胧着一层烟雾,似乎能听到蒹葭与水流的呢喃声。眼帘伴随着思绪,追逐着这幅自然的原始状态与人内在的和谐场景!宛如是一副如诗如画的梦,在绵绵的细雨里,湖畔的萧瑟与垂钓的渔夫契合,感知着秋意,眸出另一种绝美!
     秋雨,能浸润成一种朦胧的飘渺氛围,倏忽间,湖面又被几只水鸟的叫声打破,只听见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扑楞、扑楞”的声音,随即又在湖面上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如同一群舞者,在寂静的午后,泛起一波波圆形的涟漪,好似一层波光闪烁。邂逅这秋后的湖畔,偶遇芦花与白鹭齐飞,真还让我惊喜。
      少焉,我走出车门,撑着雨伞,绕湖半匝,只有脚下的草地发出细微的声响,芦苇的叶子轻轻触碰着我的伞面,四周静谧得只闻芦花与风的私语。在这个暮秋,我便幸入了湖畔的芦苇深处。
      从朦朦细雨中走过,随着水波的晃动,我有种细腻的触感,秋天似乎都有相同的归宿。铺满落叶的轩廊、细雨中绿色的锦,依山傍水的亭阁,都显得是那么温馨,那么怀旧,好似与我悄悄地交换曾经熟悉的故事?为此,还有什么比在雨中寻访更有意境吗?
身处季节的末端,思绪折回湖畔的平台处,雨滴敲打在地上溅起的一串串水珠,我跨过几级长满草皮的台阶,慢慢走到湖边,用手轻轻捧起湖水,水一点点从指缝中渗出,在湖面留下一圈浅浅的波纹,荡过湖边的芦苇,惊扰了湖底的泥沙。水渗完了,我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成片高高枯黄的芦苇,它被雨水打蔫了,秋风吹皱了它的茂盛,只是乘下几根花穗摇曳后的静寂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
     其实,晚秋,应该是芦苇花盛开的季节。然而,近距离我看到的却是一些芦苇的倒伏,一节断颈还斜插在泥里,响着破劣的颤声时,这种风雨残缺,季节离殇的景象,让我在流年的路口,双眼发痛,记忆泛滥,有着情梦悠远,依依不舍的眷恋。
       我从没想过,世间一切瑰丽,都会褪色;也没想过,离别的滋味,竟这样凄迷;更没想过,当故事凋零,青春逝去,却相思无解?
       于是,泪眼朦胧的我,为了把自己引入画中,放飞灵魂去雨中寻找“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在水那一方的梦境。我只好蹲在地上,将敗枝残叶轻轻挪开,像是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旧书进行晾晒,将此地似曾相识的芦苇与我下放在东山峰农场时的芭茅作了一番比效,从而把这种视觉如同它的智识、妙曼、多变、幽默、沧桑、宽容展现在大众眼前,有如理性和直觉般融合的感受。
       据考证;‘茅草’,俗称天草,学名‘芭茅’,外表形似芦苇,生长在高原寒冷地区,生长期短,草茎为空心,表皮坚韧,成熟为棕黑色,最佳采集时间为七月。‘芦苇’,是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生长在灌溉沟渠旁、河堤沼泽地等,世界各地均有生长,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甚至还可用于造纸行业,以及生物制剂。经过加工的芦茎还可以做成工艺品。
      风抚过湖畔,季节点缀着渐凉的时光,灰白,成为秋天的主色调。湖边的一切都沉寂下来了,它经历了春的妩媚,夏的奔放,秋的绚烂,我很需要一个细雨朦胧的时刻,将心事藏在陌生的熟悉中,而“芦苇与茅草”载着岁月的低语,轻轻触碰到我的心弦,于是,横笔写下了我岁月的离合悲欢。
       眼前,两种竟然如此相似却又不同的植物,纷然如昨的牵绊,竟穷尽了我整个青春而无法忘却。植物的形状凝结于眉间心上,散落于每个孤寂的夜晚,使我有种莫名的期待。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如梦如幻的青葱岁月,多想时光不老,柔情常在。然而,寂静还是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扯出来,转瞬,又被牵引到知青下放在茅草坡上的年代,并承载起那一份四十二年前的心情。
      从恍惚中回忆,多少年都未曾忘记,那满坡青翠的茅草,在灼热的目光下,一时碧绿了我的双眼,映红了我娇羞的脸庞,瞬间又枯萎着我的心。当转季飘絮的时候,茅草花就会被蚀刻在心里,散落在灵魂深处,悠悠的往事就会立刻浮想联翩。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曾经驻守在芊芊的茅草丛中,青涩卓然。记得,还是那年茅草坡上的春天,我们扛起了悸动后的青春,在无边无际的茅草坡上悄然起舞,以茅草叶轻托理想主义的雾霭,以茅草穗花承起了现实生活的浪潮。
      那时我们年轻、虔诚,也很狂热,当然现在看来也有点盲目。那些美好的想法即使不是我三年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持我来到农村的最主要动力,如果说疲劳只是磨掉了我们的激情,那么真正可怕的是踏进羊肠小道、进入山坳知青点上的刹那间,面对和我们想象截然迥异的农场时内心的巨大落差。
      在山峰上,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漫山遍野的茅草,以及我第一次看到耸立在山凹里的知青居住的宿舍,用目瞪口呆,发愣,或者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来形容我们的表情都不为过。我们住的是泥墙糊壁的茅草屋,睡的是茅草搭成的通床,烧的也是茅草和树,就连开荒种地也要砍光坡上的茅草,眼帘的一切仿佛是茅草飘摇的世界。而这里和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教育、到处都是红砖瓦舍、电灯电话、红色的拖拉机在田野里奔驰的画面完全不同。那一夜,是我生平第一次枕着茅草睡觉。现实从一开始就残酷地颠覆了我们以前的一切美好想象。所有汇集在这里连绵起伏的山峦、潺潺的溪流,郁郁苍苍的森林、云遮雾罩的自然景色都是假象,只有坡上摇曳着如蝴蝶枯骨般极致的黄褐色茅草和知青的真实现状才是永恒。
      此时,我感觉星辰坠入眼眸,梦在心底里绝望,眼角有一丝冰凉。也为山凹里知青小屋的寂寥与失落而落泪。后来,我以为自己出工去忙活一些事情,就会搁浅对苦难所有的回忆,殊不知,一个人的时候却非常脆弱,终于还是抵不住深秋以后会熬成冬天一首什么样的歌?
怀念一个地方,怀念的是什么?风景,曾经的希望,人情,往事……也许兼而有之,也许都不是。
       1972年,我在湖南的西北边陲东山峰,这里没有诗和远方,也没有天人合一,真实的感觉是贫瘠、荒凉和艰苦缺食,地迥天寒,亘古狂野,知青的出现看上去纯属偶然。每当夜幕降临,青春杳然遁去,现代文明不知所云,星空却如史前般深邃而寂静。记得常在凌晨被出
工的钟声唤醒,兀立门前,像个失忆的人,倾听自己心跳的陌生,伴随着地球的日照吱嘎的转动。
       我记住了那可怕的寂寞,也始终无法忘记。知青的那几年,注定要埋在心里,蹉跎一生。
       知青来到农村之后所面对的第一关,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不是思想关、劳动关,而是生活关。住茅草屋,漆黑的夜晚,点着昏暗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围着火塘哼呤着思乡的泪水,每天吃无油的萝卜、马铃薯、酸菜饭,干着超出自己身体繁重的体力活,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全部生活的真实写照。许多知青甚至没有生活费,只能靠自己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没有农闲的日子,那是修公路、垒大寨田的好时机,我得穿上结了冰疙瘩的靴子、用葛藤捆着破棉袄扛着钢钎、大捶照样出工。每天奔波在深山、荒野和溪水边,在云和雾的注视下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茅草的视线,但生活依然继续。
      然而,当三年下乡结束后,要回归城市时,我的思维、装束、皮肤已经和许多农民一样了。回城后很多次,单位出差或是去农村某地,我依旧穿件工作的劳动服或是旧棉袄挤火车、汽车,没有座位了,就席地而坐或站着,和周围的人一起聊聊天气如何、收成如何。聊山区与平原的差别,聊各地出工的公分比值,聊到天旱、洪水,我也会发愁,会想这青黄不接的日子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三年的插队生活教会我用农民的眼光看待都市、看待省城、看待长沙和北京,这是我人生经历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有人把知青精神归纳为‘为国分忧的民族精神,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无私 
 奉献的主人翁精神,执着进取的时代精神’,这些知青故事正是这些‘高大上’言语最淳朴的佐证。
       纵然岁月的记忆可以模糊,但心上的刻痕还在。终究是无可如何了。假若心上的刻痕能被岁月风干抹平,记忆的在与不在,丢弃与未丢弃,倒也无关紧要。我要硬下心来敢断敢舍。毕竟,同过去的万千牵绊告别,同周遭的纷纭人事撇清关系,同知青的情怀告别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闭目遥想,是否能卸下心上的枷锁,舍掉记忆里的包含呢?然而,我发现似乎做不到。因为,多年的茅草浸染依然让我怀念那种朴素与简单,却不愿忍受那种束缚,回城后,享受了自由,却找不到那种简单的味道。今天的湖边,飘荡的芦苇如同茅草般的痕迹再次唤起我的回忆,深深地敲响着我的心扉。
      雨,划落在湖面上,没有停歇的意思,水珠的波纹圈圈荡涤着我的眼帘,泛起无数的漪涟,枯萎的芦苇叶懒懒洋洋地倒在一地,看似秃敗的场景,似乎我自己的心情也秃废懒惰起来了。
       曾经,在最深的红尘里,知青的人生,虽也波澜壮阔,甚至还有过一地鸡毛的狼狈不堪,但偶尔也有过点点滴滴的小幸福。而指尖轻触的那份情,那份怨,茅草坡上的身影与过往,都在我文字里蜿蜒、飞越、辗转,并期待那一丝丝卑微的安暖。
      朋友啊,应该能够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更应该能够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以及我们将要走下去的路,在怀旧的同时,头脑一定会更加清醒。‘风物长宜放眼量’,去追寻长久的精神底蕴,才能丰沛自己已到的中年。
       徜徉在宁静的水域之畔,沉浸在芦苇与茅草交织的诗篇里,置身其中,像是岁月的笔触,书写着时光的故事。让我深深体会到生命的美好与无常。是岁月,是年龄,是苦难,让我们读懂了爱,读懂了生活,更读懂了自己的内心。从而不再艰涩,不再乏味,不再焦灼,与它们相对,欢喜自生,继而就有了绵绵不断的感动。
        当你开始不断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在慢慢变老了。中年的角色,是一种生活态度,它体现在取舍之间,更绽放在执著和从容之中,这一辈子过得真快,三脚两脚,就快走到甲子之年。当年在茅草坡上的那些知青小伙和姑娘,如今变成了老房子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太了。当年能在山峰上叱咤风云、挥动胳膊抡大锤、搏击雨雪背柴的身体、风中起舞的黑发,如今像秋后枯萎的‘茅草和芦苇’,蹲伏着,怪没出息的。月亮似的额头看不见了,只留下岁月的一片滩涂,粗砺而浑,果然老了。
       然而,老了,我还是要写一首年轻的诗:我放慢脚步,不用着急。要慢慢地往前走,慢慢享受。早晨与太阳打个招呼,晚上跟月亮说声晚安,其余时间全按自己的心去安排。我没有舍不得的位置和权利,趁腿脚还能走,况且腰包里、有点余钱,我要能走多远就走向多远。要去接纳山的崇高、海的辽阔;精选世界上最纯净的风吹拂襟怀;让最艳丽的花朵染香衣角。看看风景里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快活。
       隔着筑梦的流年,看着夜幕下的城市,暗淡着倾城的月光,都市的楼层太高太密,霓虹灯和白炽灯的炫耀,都遮住了秋风往来的路径,甚至还挤不进一片昏黄的月光,就连湖边的清愁,如画的眷恋,夜里的呢喃碰到灰色楼宇便铩羽了。
       重回车旁,缱绻的情思,从轻盈的风中穿过,我的眸光,落在尘嚣之外,深秋,厚念,微笑漫过眉梢,颤动我心中的情弦。重温“芭茅与芦苇”,一桩一帧的过往,人生所有的变化,总能牵着记忆的温暖,寻找着旧时光里那些年的烟火画卷,眷恋总还是那么的悠长!
       我一直以为在稿纸上划上一个“秋”字,便会有“春”的曙光,但西风渐紧,秋已有离别的意思,暮秋的风把季节一直向冬吹去。而‘草’与‘芦苇’两种近似的植物,在风中,在雨里,在我视线中晃荡,好像时空把岁月忽地拉近又推远,此刻,湖面一片苍茫、朦朦
胧胧,如同剪得秋光入卷来。
       于是,情里是缱绻,情外是阑珊。思绪顷刻间感悟;岁月给予我们的,不仅是风尘暗、朱颜改,也是阅历与成熟,更是领悟与智慧。而我们收获的,是从奔放到宁静的心思,是从激烈到平和的情怀,是从贫瘠到丰厚的心灵素养。我想与岁月相视一笑,只觉天地澄澈,美不胜收。

东山峰盛夏的回眸



东山峰盛夏的回眸



如果东山凉爽的风,
能够裹得住一个盛夏的焦躁,
那么,我就牵出一首巍峨、苍翠的歌谣,
唱响炙热的朝夕,
卧在蝉鸣绿阴的梓木树下,
沾着秀峰山庄的清凉记忆,
把四十五年前驻足的青春时光,
写进东山峰盛夏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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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总是在醉过之后又继续索要着它的舒适,
轻轻地拾取一偶不骄不躁,
‘天街’知青广场的凉气刚将全身浸透。
抬首、嵯峨黛绿重叠的茶园,
细细的散落于夕阳与黄昏之间,
它的绿意眼映着几缕远山的淡墨,
只有凝眸不语的我、缥缈着昔日的沉思,
如若有机会,一定再把自己请进这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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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凉风故意把悠悠的气息,
还有青翠欲滴和悦耳的鸟鸣,
特意珍藏于山水之间,
把自己宽阔的胸怀泼洒在露岚之上。
但是,我知道,知青的心一定是静静地浮在
山峰上、云雾里、茅草中。
或许是已经埋在山峰的时间太久,
从而才会变得更加婆娑,更加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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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长沙没有一丝风儿,
心中却有丝丝凉意在努力打探着我的笔尖,
充盈着我的心房。
我知道那是东山峰吹来的凉意,
家里鱼缸的金鱼跳跃着身子钻入砂砾,
此时,热风也会稍带着一个季节的遗憾,
我试图抵御着季节的更替交错,
可是谁又能抵挡住岁月的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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