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降生起,自由便远到云际。
蒸汽机响后,书上的字也越发离奇,
在砖海之中,我们急需用纯粹
到草木间,我寻找我。祖先们在那,
而我与我的画笔,在天湖。
这里的传说皆是历史,晚近之时
也有很多人来过。不知何时的山间,
小草成为卫兵,水蓝、天青,
云还是那么的近,最怪是沿岸的沙石,
做条隔离带划出自然的距离。
草比我高些,松木则齐平,
水呀、天呀,都在上面。风是无限的,
而风电机恰好在眼里。在天湖,
零零散散的人们来了去,去了来,
沉默的石头静静地望着遗迹。
多数时候,我们只想到行走,
但在这里,我们跑起来,跑起来的
生命才有资格发现意义。在小道,
在杜鹃、在豆梨……在树丛鸟鸣岸边,
僻静的公路转角仿佛乐土延续。
在天湖,嵌在桂北高山上的翡翠,
你还有雪的依偎,雨的亲吻,
云将一切与山下远离。而我仅剩景仰,
是我从南方群山间凝聚的种子,
上越城岭的那天,埋了些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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