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春天她怎样来？
石墙边的野蔷薇记得，
它轻轻摇落如雪的花瓣，
她说她记得春天的温度，
像温暖的季风带来了雨露。
她来时携了山桃花的春信，
田埂上的梨花正开的莹白。
她来时轻吻了紫色的地衣，
她说，
春光苦短，莫辜负。
你可记得春天她怎样来？
草端滑落的小甲虫记得，
他说他记得春天的声音，
像一道惊雷把生命唤醒，
伴随着震天的轰声炸开，
蜗牛悄悄地爬上了青藤，
花田上粉蝶在振翅翩翩。
她来时丛生的绿草沙沙疯长，
他说，
春声已深，莫错过。
你可记得春天她怎样来？
归乡的人记得，
他说他记得春天来时的颜色，
像翻陇播种的深茶色土壤，
像荒废的沟渠被绿草填满，
他说地里的麦田已及膝高。
他说，
春将尽，莫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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