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那罗刹鬼,嫁到杏树洼,
是一个涞水北边的山村。
今年杏花又盛开,树树一片白,
痛我心,就如那真实的落雪。
我夫永去了,我还留在杏树洼,
我想随他去,只是不能够。
杏树洼成了我哀痛的情地,
我的夫徐景中,弃我永去。
村中人原先异视他,尚不理解之,
只以为就是个不循世俗的畸人。
谁知他偏偏对我好,
罗刹鬼执着缠,手段奇高,
终于把我缠定了。
野狐岭,大山深处荫坡宽,
我在夏日采金针,我遇了罗刹鬼。
讲人生的大道理,一派野狐禅,
行的邪心意,狐媚狐道胡作派,
终不免,一番风雨野狐缠。
杏树洼多杏树,制些杏干卖不出,
村子小山地薄岁月艰辛。
我不要那红尘世界竞争心,
只愿平常过,我如梁鸿妻,
愿对他举案齐眉和谐亲,
得趣我一生,身心恬泰中。
我表达这样想,越发激动他。
第二年即辞我,打工到江苏。
春节回来不再去,要到山西去,
下煤窑比江苏,多挣一倍钱。
愿吃许多苦,为我早筑五凤楼。
我也戏谑我的夫,不羡五凤楼,
我怕那五凤楼筑起来,辉灿着,
罗刹鬼变了心,
傍栖了其它杂鸟。
罗刹鬼不听我,远走山西去。
慰我勿多忧,只需三五年,
挣够了即归来,另求职业谋。
塞外风劲吹,鸿雁哀声南飞去,
你来信倾诉你思乡的心绪。
天己寒,我思他思得凄苦,
我盼寒我盼年记数他归期。
霹雳晴天噩耗声,煤矿来了人,
带了我与公爹行,去往左云县。
证实了我担忧,塌了我的天,
我的夫煤矿事故已亡故。
塌了地和天,我与公爹哭涟涟。
煤矿赔了20万,私下处置了。
若公断,惩罚了煤老板,
赔死难,尚且没有20万。
生涯还要度下去,
我与公爹相劝勉。
我公爹尚不老,做人有决断,
买了料雇了工,自己亲参与。
将那20万盖成一座楼,
偿还了我的夫生前愿望。
我的儿子只两岁,呀呀能话语。
我不想要楼房,想要罗刹鬼,
我不要空守楼房做主人。
公爹待我如亲爹,
公爹劝我留下来,为了我的儿,
招赘一个称心男,就在咱家来。
不吉利的五凤楼啊,五凤楼,
让我感谶史旧处。
燕子楼曾是那风流的居处,
后来只余关盼盼,独居徒忆旧。
2016年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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