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削的线条在喊叫
黯淡的色彩窃窃私语
躁动和狂热
奏响向冷静宣战的入阵曲

母亲的爱扼住咽喉
父亲的手抓住脑袋
百合花绽开——显露出荆棘的柔然
有序的混乱
与混乱的有序龃龉——你是你
你又不是你

塞壬的身形
敲打画框的呼喊
逃离被粉饰的金属制的房子——那扇窗之外
是否真的有光亮一般、璀璨的黑暗
默然、残忍、又寂静——是死亡
永远、轰轰烈烈的安魂曲

遥远的、近在咫尺的回忆
清晰的、模糊的身影
智者化为可惧的骷髅
愚钝者高举水晶球——在大喊
哈
生命的意义何在

看见呼喊、听见画面在自我夸赞
解剖身体、让心脏独自悲鸣哭喊
属于闹市的寂静、盖不过——那来自
太平间的嘶喊
等待
等永远醒不来的梦醒来

2023.3.12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