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场时，夹岸已率领河流，挺近
大半个中原。它们有着
量子力学般诡异的默契。我不知
它们如何彼此说服，让对方
默认自己。此岸缓坡种着油菜
彼岸羊群啃着青草。
他们步调一致，画面和谐。
急转处，搁浅一叶破旧的独木舟
危险那么近，伸手够不到
三月茵陈四月蒿。它们对自身的否定
直截了当，这让人担心。堤坝
一侧春暖一侧霜降。流水
一半流动，一半凝固。
我害怕，由于冲动。某一刻
一方在错误的立场上
掉头而去。如果对方不认同，那将是
数十枚核弹当量的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