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土屋啊,
你何时才像我手中的窝头这般,
散发着珍贵的浮香?
我所紧攥的希冀又将向往何处,
是炮火的中原,还是乞讨的南方?
生我的山林也不复往日里的苍翠坚挺!”
寥寥几语,这是曾祖父对三十年代的倾诉。
泛黄的油纸仿佛重现出慌乱的畴昔,
和那触不可及的茫茫前路……
“漫天的迷雾啊,
你还会肆虐着无情地不为风动,
遮盖住黎明的太阳?
我曾废弃的纸笔又将如何描述,
是夜里的曙光,还是清晨的月亮?
是和平年代里我无处安放的青春幻想!”
踌躇不前,这是祖父对六十年代的触恸。
桌角的烟枪似乎喑哑着胸中的志向,
点燃后也一并被消磨殆尽……
难道只有沉重的哀叹吗?
不!绝不只是无奈的悲痛:
“当红色的旗帜升起在青天,
当孩子们纵情地嬉闹在田间,
当脚下的土地孕育着生命的口粮,
我知道,且见证了历史的变迁,
得以延续的子嗣和无穷的希望!”
满怀欣喜,这是曾祖父面对新中国作出的吟唱……
“和煦的春风,新迁的村庄,
儿女们依偎在妻子的荷花缝纫机旁,
我脚踏着那象征着丰足日子的凤凰。
每一个被笑声和饭香唤醒的清晨,
仿佛都能听到乍暖还寒时候春燕的迎风引吭!”
恬然自足,祖父也曾对我提及起八十年代的过往……
如今的我,
驻足睢望着世纪的轮换。
父亲笔下未被绝望吞噬的故乡,
重新焕发了振兴的生机;
母亲口中曾经丰收的金黄麦场,
始终饱含着无穷的希望。
在我胸中挥之不去的,
还有亲爱的祖国的梦想:
儿时哼唱的诗篇中的“妈港”和“黄豹”,
终是结束了百年间凄惨的哀嚎。
千百年前木椅与纸鸢的飞天幻想,
也等来了“神州”星河中遨游徘翔。
奥林匹亚圣火冉冉升起在东方之巅,
广寒宫前嫦娥与玉兔依旧飞舞翩跹,
沧桑古道的驼铃惊起河西走廊之梦,
已然谱写出一首丝绸之曲响彻碧空。
……
而我的梦想呢?
便是以青春定义这首不悔之歌,
纵情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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