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岙上的老舅
他头顶上的台,弯曲,带点弧度
两座肥白的月亮
肿起的水田里
他和他妹子的飞沫溅起黄颜色
泥做的头冠
在消失的河一端
卸下夜晚
他,摸黑渡过
不用听其他声音
西一串蛙鸣呦
右手边养着蚊
路过小李岙时一瓶白酒
已经醉了700多米
他在外省的马路上从不敢这样
疾病
我卖掉三代人的交谈
卖掉锄头数量
卖掉流水的河,在冬天萎靡的花苞
我说我要卖掉草原
卖掉我的膝盖和春天的脚
疾病,疾病
因他我从师燕鸟,看不清病例上的字迹深浅
秋天里的母亲
多次死在世事无常
然后叫做故乡的疾病
也传染到我的身上
我乡里的昨天
昨天,我想我度过了昨天
白色的路上,
那个叫做城市的地方
放眼望去看不见的天空,河流,大地
死在草原上的昨天。
那些昨天的日子马上也要死了,
没人比我更清楚
枯瘦的人
这里的风每吹一下,
他的记忆就会少一次白天。
几个承诺掉远方的骗子
就这样把草原卖掉,卖掉。
卖掉初冬后的第一个太阳
卖掉睡眠着情人的最后一座木屋
我祈求开花的树仍在康复,不够猛烈
昨天却已经繁衍
繁衍到没有木浆的渡轮,
繁衍到不用炉火的冬天。
母亲,你没有告诉我
我的昨天和不幸
是唯一一对构建在这个世界上的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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