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你端起枪
面对千疮百孔的一个洞
你还从未练习过

我将停止塑造你离开的形象
作为一个独立的人
一只悠游的亡魂
性格被我平面铺开

你是头顶上空的一个漩涡
孕育着海啸与灾祸
像一个石像藏于地底
悄悄地控制着小镇的历史

有时你离去 有时你死亡
你割伤自己 血流进江淮
你和园地的花朵十分相配
同样的笑容 类似的离间

贯穿始终的
你背上的石块 脚板上的蝼蚁
飞入你双眼的果蝇
斜挎的一只背包
里面长满了故乡

用你残破的那只耳朵
训练出的茧
聆听远方大道传来的政治
弃之不顾 离开禁锢你的地窖

准信是否会发出
妇女儿童 妓女 奴隶
怀疑的目光是否会剥开你的金银铠甲
梦在他们的注视和回想下浮出绿色的酸

老旧的故事已被说腻
犯人将牢底坐穿
竹担挑起你的包袱
你的包袱里住着我的包袱
微微晃荡

我持续地想象你的离开
像我无法面对心脏和未来
直视商业与田地
粗糙的眼睑 粗糙的交往和粗糙的梦

我将不会面对 你将不会启程
一只盛满井水的水缸
一瞥自我折叠的倒影
一顶晶莹透明的盖子
我们生活在这里

你会是丈夫
学生 父亲 商人
农夫和神婆
和那个从未现身 神秘的曾祖父

明天 扬起果树下的干燥沙土
为自己建筑一栋房屋
东风一吹 人与房屋都消失不见

你飞向另一首诗
我的双脚还是仅仅扎根在我的故乡
做着失败的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