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个房间。
一朵蒙上灰尘的玫瑰
一排空荡的酱油瓶
组成一个摇摇晃晃的天平。
23岁。我向父亲打听爱情。
他说。
偶尔踏雪寻梅。
常常是柴米油盐。
我哭了。
泪水倒映着满树淡栗色梧桐。
直至风干。
连同来自童年的童话。
一只被赋予生命的巨型黄鸭
我为自己挑选的生日礼物。
她的陪伴,与那颗掉落的黑色眼珠。
终于。戛然而止。
她变成它。华而不实的任性。
我不再缝补黑色眼珠。
我相信,它曾真实而温暖。
29岁。我向父亲打听生活。
房间。他乡。这些并无区别的词。
从未绽放一株野生的梅。
他说。
冬日的海,就是一树梅。
蓝或红。都在雪中。
我没哭。
转身,望向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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