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我真是太累了。

每只鸟都有自己的一生，
即使现在成群结队。
我想引领鸟儿往我认为的高处飞扬，
我想拉动其他队伍一起前进，
我知道我可以，
但我不可以。
原来我也是只鸟，
也在成群结队，
也有自己的一生。

飞在我能看见的最前头的，
它也一样，
它能看见好坏，
能看见飞，
但如果我不写出来，
它是看不见我的心的。
它看见我的心，
是没有必要的，
也是有必要的。

终有一天，
我们都会离队，
即使队伍依旧存在。
于是看得见、看不见都罢了，
我也不可能问心无愧了。
继续飞吧，
正如我之前写的那样。

我是倒着飞的，
我必须看着我的鸟儿们，
即使用“我的”很自私。
必须观察它们的心思，
必须用我的尾巴，
尽力的扫出前方的航线。
我也想看着你们的前方，
但是眼睛看哪，
哪就是前方。

客观的说，
这不是必要的。
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然消失，
不论是砸向土地，
亦或飞往他处，
那一刻，
我都将用尽全力看向你们，
目送你们，
你们一起消失在我的眼际。

我不眷恋这片天空，
更不向往那片土地。
只希望那天不是离你而去，
而是你不再需要我的尾巴。
于是“我”的前方呵，
交给你们的眼睛。

我会遇到新的队伍罢，
在那之前，
我是虚无的，
虚无的。

只是累了，
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