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走在人生的墓道上,
两面皆是愁思所砌的坚固的夯土墙,
显得实在禁锢,
禁锢灵魂。
四下全黑,
没有任何一束可以为他引路的光,
像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木箱,
他只得试探着向前独步行走。
前面便是墓室,
那个人惶恐不安了起来,
惶惶的情态摇晃着他的身体,
仿佛万箭刺在他的身上。
漆黑中闪出了一道火光,
随即幻化成了点点荧光。
他的心仿佛被扯开了一道口子,
那些或多或少各种各样,
类似兴奋类似恐惧的情感,
渐渐尽数流光,
像沙砾,
从容器的缺口流出
——愁思像麻醉剂,
把他的心灵麻痹了。
那鬼火般的光,
把墓室照得明朗;
那墓室里的灵魂,
定在那里游走、飘荡。
然而不论是明是暗,
他似乎都看不到。
他只像丧了魂的人啊,
把无形的血,
洒落在地上。
那光由弱渐强,
照亮了他的脸庞,
照在了他的心上。
那光好似储存液氧的长罐,
填充着他的心灵,
他那流失的情感,
很快倒流回了他的心房,
又充盈着他的心室。
而那个人,却已然不觉惶惶,
因为他眼前不再黑暗,
于是,他背对着现实,
走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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