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砺的海风从八月消磨至三月
雪复几度 狼群的嗥叫不绝于耳
两只夜莺伫立在枝头 积雪几尺
重塑沉默的日记页 你额角的长发 幼时亲友的坟茔
废纸堆中飘摇不定的白纸融入这黛蓝 也会
揣测众犬之狺狺 揣测潮水与不安之地
徙向深潭中迟疑之疏影 而雪凋梅残 群芳竞艳
殉道者的尸体也会化为二月的飘雪
粗砺的海风从未将你的棱角磨平
“他是我的暖冬” 你如是题道
夜莺呜咽 无休止的雨流落在孤岛上
淋湿了夜莺的双翼
九年的喧嚣与沉默 积没成灰
破裂的白纸 辱没的窗台与门阶 虚构的岛屿
遗弃的小犬 怒吼的暴风与骤雨
都在这破碎的平原上爆发 在这泥泞的平原上撕裂与挣扎
愁愤的字句已书尽思绪
沉默的刀痕又因何而起
你爱雨 一个童年所死去的雨
竟能洗淬为一颗玻璃珠 缠饰着腥绝的游蛇与鲜花
以及凤凰的尾羽
一片幽暗的山崖 一张白纸彻底碎裂
你去了 带着无休止的风雨
带着夜莺的沉默与喧嚣 带着满臂暗哑的线条
稚拙的平原现已破裂 莺啼几度
三月没有雨 我们再次轻吟“春知处” 再次谈起生命
这是你春天的战场
“他咬死了那只狼”
“雪淹没了她”
一只夜莺自枝头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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