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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姓名:边成子
加入时间:2022-06-11
诗人简介

边成子,原名李成山,籍贯山东费县,延吉市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延边作家协会会员,延边诗词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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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海的魂

雨是海的魂
文/边成子
穿透祖先的蓑衣
跌落我的伞盖,滑下
一个个碎在我的面前
又从我的脚下逃跑
‍拥挤于江河,奔赴回家的路
‍……

二哥的故事

二哥的故事

文/边成子

二哥年长我六岁,黑黑壮壮,浑身的力气。长得一副标准男子汉模样的二哥,从小却被分配了个看孩子的差事,那就是几乎天天要背着我、照看我,和一帮照看弟弟妹妹的女孩子在一起。
记得有一次,娘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姊妹聚齐了,娘就又开始絮叨我和二哥的故事。说我小的时候太磨人,在家里影响她做家务,于是就指使二哥强行背我出去。不谙事的我,总是嗷嗷哭叫着且咬二哥的肩膀。二哥的肩膀总是让我给盖的新印接旧印。
当娘戏说完此事,二哥随即装出余气未消的样子,白了我一眼。总之,后来每当提起此事,我心里总是对二哥有无限的愧疚。
后来,一天天的我就大了,也不用二哥在家专职看了。娘就把二哥送去南村的小学堂念书。二哥生性好动,平日在外和小伙伴捞鱼摸虾玩耍惯了,突然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书屋里总是坐不住的,就有了交头接耳,捣乱了课堂秩序的事情发生。老师勉勉强让他上了几天,然后就打发他回家来了(估计,这也正和二哥心意)。二哥背着书包,抱着板凳,一步三摇地来到村头,刚好遇到一围晒太阳的老人,问:“怎么了?这大学生放假了呀?”二哥调皮地回答:“对,是放假了,放他娘的万年假了!”随之一阵哄笑,二哥就是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娃。 为此事娘专门去找了老师,老师客气地说:“大娘,不是不让他上,是娃太小,还不知道学,等来年再送来吧。”娘却说:“俺娃不知道学才送来让您教的呀,如果自己知道学了,不就不用您教了吗?”后来,待娘反复这么说时,我总是会接一句:“娘,您这是不讲理呀。”不过从侧面也看到了一位乡下母亲高度重视教育的心境。
一九六七年,对我们家来说,那是一个塌天的年份。才60多岁的父亲因病过早地撇下四个未成年的孩子撒手人寰,我们家失去了顶梁柱。下葬了父亲,悲痛之后,一家人总是要生活下去的。当年,那位慈祥的生产队长大叔为了照顾我们家,也给二哥安排一个活计,去生产队里赶驴车,挣半个人的工分。说是那个夏季很旱,九岁的二哥顶着炎炎烈日便起早去赶起驴水车(用驴拉动水车汲水),浇灌生产队的大白菜。想一想那一幕情景就让人心疼。后来,娘决定:家里再困难也得让孩子上学,说将来如果不识字就是个睁眼瞎呀。于是,娘果断地去园上,找到了一心一意赶驴车的二哥,不由分说,揪着耳朵就提溜到了教室里。
二哥上学了,我就常去二哥学校找二哥,凑热闹,我也是离不开二哥。老师不让,二哥也不让。我就生气,不明白平时和我形影不离的二哥,怎么一上学就疏远我了呢?不让跟,于是我就开始抵触起二哥来,笑话二哥长的黑,外加他脾气暴躁,我就叫他黑脸包公。娘可不愿意了,说:“您二哥随您父亲的肤色,那可不是黑,是红面。”于此说来,我是该叫他关二爷才对哈。
九岁入学,就算在那个时期也是大龄学童了。不过,这次二哥终是坐住了板凳,并且一直坐到了高中班级。平时二哥学习一直名列前矛,可才读完高一,二哥说啥也不上了。记得后来他的班主任亲自来我家叫过一次,二哥坚决没返学,道是第二天就跟着生产队开始劳动起来。对于这件事,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从部队转业后,和二哥对坐闲饮,他才告诉我当年辍学的真相。原来,当年我姐出嫁了,剩下大哥身量小,娘又是裹脚妇人,相对来说家里劳动力很是薄弱,工份挣的就少,工份少自然年底分得钱粮就少。豁然明白了二哥中途辍学,是为了多挣工分养家的。听后,我一阵地酸楚,眼角挂上了晶莹。
虽然年轻,二哥似乎就是个天生的农把式,不长时间里耕、耙、锄、耩样样学会,后来二哥还当上了生产队长。再后来呀,二哥就去了乡镇企业——莲花山水泥厂干临时工,并且还成了技术骨干。这下二哥可神气了,买了辆二手的“长征”牌自行车,平把的;买了台崭新的台式收音机,三波段的。自行车,我只有望车兴叹,不会骑。收音机,我可不会错过它,待二哥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胡乱捣鼓调台。每当二哥回家看到,总是呵斥我。但无论如何我也是在二哥买的收音机里知道外边世界很精彩,也听完了《岳飞传》《杨家将》,脑海里储存了民族英雄的光辉形象,完成了保家卫国的启蒙教育。
眼看二哥长成大人了,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娘就开始着急。于是,托我本家嫂子给二哥张罗对象。女方是镇上的,女方的爸爸还是矿上的工人。娘寻思了一会说:“咱家穷,人家是工人家庭,这门户不对呀?人家能愿意吗?”谁知二嫂一见面就相中了二哥,这也是缘份。两头老人也只有顺从孩子们的意愿,简约定婚了。订婚后,二哥变了,变得好象不是我家的人了似的,成天去准老丈人家干活。于是我又生气,娘喜滋滋说:“等你以后找了丈人家,兴许你也是这样的。”后来才知道,二哥是怕丈人家嫌弃我家穷,才去干活讨好的。
二哥结婚的那年,也是我参军入伍的那年。记得我和二哥一起去二嫂娘家回门(当地习俗,结婚第二天新女婿拜见老泰山,且本家弟弟跟陪)。因是贵客,所以二嫂娘家找来了几位陪客的人,记得他们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劝酒。我也就贪喝了几杯,也算是初识了浓于烈,晕和旋。
当年秋天,我便参军入伍了,这一去就是十几年,即使探亲也只是在家很短的时间,有关二哥的故事,也就不能目睹,只是听说了。
据说,我走后二哥和二嫂办起了面条加工厂。后来又去镇里经商,盖起了门市楼,生意做的红红火火。两个孩子都很争气,一个上了医科大,一个读了护校。现在都成了家,日子过的像模像样。如今二哥也早就有了第三代人了,享受膝下之欢,天伦之乐。
上次回家,二嫂给我诉苦,说二哥老了脾气又见长了。我嘿嘿一笑说:“要想好,吵吵闹闹过到老”。
其实,二哥或于众不同,或本就是大众,尽管他的故事还有很多,今天我只是偶然性起,蘸一点胸中的浅墨,先简单描述二哥这部分平凡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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