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得早。我们在团结广场散步
荧屏滚动播放海洋古生物展,蚌的斧足
悄然探出,在热电厂的烟灰中游弋
吮吸;这声响使我记起
我们吃面的那天,别桌女子的目光
陌生如姊妹。她们回到广场
作暗娼,“秉烛啊夜游
行行重呀重呀行行”
更远处,药厂的烟囱低鸣
干葱辛辣的滋味飘向广场
她们不自觉地合围了一座舞雩的
灵台。稍早,对着面碗的热风暴
你眼中结了雨的织锦;而在北方
它是大朵井喷的雪,该被报道
为壮丽的采掘
广场的欢呼变得浓浊,其实
我们搞错了,那是马群。我也明白
你心里有大块莫名的东西,承认
会驾驭战马是悲哀的荣誉;汛期
我们让它乘独木舟,泅水送它
到岸边。多少次了,雪都被我们
落在身后 只有几朵擦过马铠
划下银色的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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