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破铜烂瓦,被
一一吸入黑洞,卷旋着,怒目与飞沫
中子星坍缩。洋娃娃、奶瓶、长着血手的产婆。
灰黑的土墙上挂着:
“生男生女一样好,女儿也是传后人”
——一种延滞,条带的首与末。从
这一端走到那一端,花去大约
五十年,真有半个世纪那样久?
只此一人,青年走到中年,不能重新来过;
钢铁的筋手扯下了标语,换上
崭新的材料,崭新的底色,崭新的
玩具,长枪、短炮、卡宴遥控车
蓝色荒谬淹没了村落。
潮退后,留下什么?被褥还尚温热
她说,不许在床上拿剪子。
一枚弯弯的细月浸在夜空中,浸在
滚筒洗衣机里,被打碎,妈妈的衣袋中
漏出来五光十色的,无声的
黄土纷飞。那一声啼哭,倒退回
半个世纪左右的发育与挣扎,穿透耳膜
新生的手脚承受不住裂变
教它识字。慌乱指道:满墙的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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