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此刻噤声;一如往常
玫瑰的刺钩令她痛苦。
除了其他人,只有她无法揭示
花朵的美丽谜语。倒不是说她过于愚钝,
采赏鲜花本就是天性使然,无可厚非。
她所不懂的是,“玫瑰”这个词的拉丁文,
古老字母镌刻于花瓣的边缘,
观赏前,你不得不先学会阅读和书写。
这逐渐让她相信,去湖边散步
或许会方便的多;尽管独处时
她难免会感觉孤单。
个别时刻,她会偶然回忆起:
曾经并非无人向她求婚,那些人手里
无一不捧着精挑细选的花束和诺言;
他们连言辞里流露出的傲慢
也如出一辙,她觉得颇有些好笑。
没人理解她如此选择原因何在,
她反倒是终日漫步于原野间,寻觅不停。
有一日——命运就是如此捉摸不透——
她忽而瞥见:一个少年骑着马,
从远处的平原飞驰而过;
那好像是牧马人的儿子,一头金发
出于什么淘气的目的,偷偷溜出来,
寻求新鲜的刺激。她沉默地注视着他消失,
感到生活里,从此多出了
一个亮晶晶的切面。
真正使她感兴趣的是时间里的一瞬,
她也无法说出一个具体。她对此并不上心——
灌木里一抹异样的红色吸引了她,
她喃喃自语,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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