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时候我的确哑口无言
正如月亮望着月亮
正如星辰掏着石头的秘密
躺在床上写这首诗的时候
我应该是一棵树，脱落的叶子和我的
头发一样不知所踪。这些被我抛弃的时光
哦，这时光正把我揉搓成一根根脱落的头发
这月亮是我
这石头里暂坐的玄文是我
这一根根孤零零的头发也是我
你可以看见我有些粗糙的表情
甚至你可以察觉出此时我曾因失血过多
而刚刚复原的哑然
面对我的时候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像一块木纳的铅笔
攥在风的手里
书写着带腥的字迹
字字潦草成沟壑
也许只有河水能明白其中的意味

                      2022.1.13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