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潮红的春天分娩艰难,
半个密布鳞片的卵清晰可见。
就这样,一只银针划过腹部,
肌肉纹理间施展轻功,
如大运河上穿梭的舴艋。
而一盏清灯,独明于山城的阁楼,
——朱门旧漆脱落,门槛渐矮。
公子的父亲一如既往,乌纱与墨盒,
勾点撇捺就阅尽旁人的一生。
公子的笔山暂靠残阳取暖,
箭壶平添十里公干,需洗风尘。
一把家仆进献的利剑,它马背上的主人,
醉玉颓山。
他行进于入京的大道上,道旁
酒家里谈论朝堂的边角料,
他仅怀疑一阵风刮过了。
信使来去,面部弥漫水汽
——像庶母遗留的玉如意。
他是历史的儿子,一道新造的
创口,僭越两场雨的桥。
我此刻紧握他的剑,驻足观看,
观看他用一生表演拔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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