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穷街陋巷,
我总认为不该沦落至此。
人群密密麻麻,
却无一人与我相视。
托里耶影像馆里的电视机,
正展示世界的美好。
就像每个人一样,
我也曾有过梦;
就像每个人一样,
我也曾温暖过。
细雪下,
绒绵的触感,
令我回忆。
她曾站在贝尔纳街七十八号巷口,
向我招手。
柔软嫩白的手臂上,
细细地纹着一串法语,
我问她是什么意思,
“颠沛流离”
她如是说。
如果她想,
我会带着她离开,
离开这泛着鱼腥味的街巷,
行过钢筋水泥的公路,
跨过绿野青葱的森林,
渡过怀俄明州的湖水,
像翱翔天空的鸟
又像激流下的鱼
颠沛流离。
在第二个年头,
她便悄悄地离开了。
不打一声招呼,
不言一词一句。
在我们破烂的屋子里,
在那张泛着尿黄色的沙发上,
停止了呼吸。
我真希望我有勇气,
同她一起离去。
化作秋天萧瑟的风,
吹起地上枯黄的叶,
往远方去。
安妮啊!安妮
你还在那里吗?
几乎没人知道我的名字,
只有你啊!安妮
在冬日里,
世界依旧是世界,
四季冷暖交替。
生命依旧是生命,
如此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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