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厨子祸害多少条鱼儿
满身银光的鱼儿
每个鳞片
都来自一片陌生的海域
都象一颗星星
纯洁的星光沁人心脾
他们不配与它交配
这些蠢笨的厨子
滚烫的月光在他们身体内奔跑
他们把瞎了的眼珠
贴在额头上
为他们辨路
是谁摘掉那些铺满星光的句子
让它们迷失在硕大的玻璃器皿里
一条到晚游泳的鱼儿
自己是另一个器皿
有一条通往冰川的神秘通道
那里藏着所有春天
每颗种子都嗷嗷待哺
每个动物
一边死去
一边喃喃自语
每条星轨
每个暗喻
都与它神秘相连
我养的猫盯着鱼缸
不肯离去
就像一个不安的影子里爬出另一个不安的影子
就像一间肮脏的厨房里
有无数只生着人头的蟑螂在窃窃私语
它们一条到晚的游来游去
每个细胞都是干涸的大地
就像一个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地底岩浆滚滚
那些厨子在正午
与那些鱼儿交配
我的猫或许也参与其中
我选择一棵大树
把自己埋了下去
就像一颗鸟蛋
小心翼翼地不肯弄破自己身体
一切都会不一样
相信我
一切都不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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