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喝了一口玉米酒,酒味还是糙
就开始谈起了今年的收成,天气怎么样
孩子又没给家里打电话,大雪都过了
有人擦了擦眼镜镜片,稳稳地戴上
给眼前的人谈起了往事,温柔而忧伤
像现在还被雪覆盖着的校园,像
戏剧怎样结束,一个人怎样睡到天明
以及清晨怎样弃人匆匆离去
有人埋头低语,口音像是漂泊在外
叶子怎样长出又重新落下来
楼宇怎样变成盖住风的棺材
变化还在持续,回去却像离开
有人说现在外边月亮正倾泻银辉
在外边的马路上,前方除了白皑皑的雪
一闪一闪的红绿灯,街道没有更多的行人
像他一直居住的小镇,房里有扇窗户
在窗户里,有人翻土耕田,有人躺在草地
有人秋夜渡河,有人留下一行雪迹
从前他相信,这种景色不会结束
有人说音乐放完了,便换了碟片
从海蒂的伍佰英里到了理查德的星空
然后就有人说起行星,说起恒星
它们多么庞大,多么渺小
多么繁华,多么寂寥
多么接近,多么迢遥
敲门声响了,有人说
没有人在意,我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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