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惊破肃穆的坠地,听到是在楼上——
躺在床,晚间更哀切,月练砒霜。
时而竟想起,这沉陷棺椁中的,我身旁
再无他人,无疲烦无轻松,亦无浩正音声;
唯棺盖外叮当响,响得倏然,响一更,
叮当响,响个夜半,响了两更。
竟是怎样的金属——青铜,黄金?
透过这层厚重的土壤,沉铜锈铁,
竟是这样的金属——把灵冥的给硬闯!
竟是谁的玉衣,发热发烫,龟裂声咔嚓响
当帝辛,夜半千载悲鸣商丧,无人听;
或许他还只当西伯是羑里的囚徒,金乌
竟是惶惶就下落,究竟煞白的是这幽亮——
她嫉恨而煞白的神色,砒霜样的光。
时而我在想,这片微渺的天地,无尽的乾坤,
这片静谧的山海,瑰丽的星辰,他们身下——
竟是我葬身的棺柩,竟是我腐朽的孤坟!
这究竟是一方规整的棺柩,还是——
足以安卧我的思虑,适我灵魂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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