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
钢琴安静的前奏在我耳边流淌,
仿佛我躺在手术台被向前方推去,
前方是何处?
是心跳停止的长音?
还是呼吸机维持的微薄鼻息?
广阔天花板上,
排排亮着的灯,
像是圣洁的键盘,
敲着安息的回声;
安全出口的吊牌,
孤独地指向巨窗。
我在这冰冷的陈列室,
看着和医院相差无几的天花板,
吊牌的铁链像是我们一同寻找的末路;
我本不悲不喜黑暗,
即使我跟着黑暗走,
我也会选择爱这一片养育我的黑暗,
被黑暗养育的我们拿着小提琴,
在钢琴面前讴诉我们的过去,
黑暗从不使我们停止探索,
他也无法停止我的歌唱,
艺术像是远方的路标,
我不用双眼就能看到,
点缀着我璀璨的末路,
在那时也许我连载体都会失去,
空留一副嗓子,
希望那时我将会有从黑暗绽放的勇气,
咽下这四处窜流的污水,
诉出些什么泼墨画,
颂出漆黑的乐谱,
述出一本话语,
讴我当歌的。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