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前后，冻土休想压住
苏醒的萌动
风中拱破泥土的清香，就像一场复苏的革命
我看见一只远归的燕子，在树上瞌睡
羊散落在沟坡，空旷的玉米地里
人们用稿
刨掉去年秋天割剩下的包米茬子

春光很光洁
像羽翅飘过天空
赶过布谷的呢喃
刷拉拉的呼应声，就拖着一袭黑夜
散落在屋顶
香甜·湿润的清凉从树梢上
钻进来
偷听呛人的旱烟味中
两个老人舒心的私语

白天转过脸来，像是从地缝里冒出来
小孙子挓挲着小手，拿着鞭子
跟在牛的后边。爷爷扶着梨
娘和姑姑，脚像鸭子一样
将洒下的种子踩实
云没有散去的意思
一年的希望
已镶嵌在长满新绿的山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