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上午
女大学生发病不能上学
她拿起一本红皮诗集往脑袋上磕
想把诗拍进
一头金发下苍白的大脑
诗集红得像一面旗帜
被诗人的鲜血浸染
被世人扛着走
像扛着自己血肉横飞的爱情
她烦躁地丢开诗里的玫瑰
凝着双眼
嚼着甜腻的饼干
听起摇滚乐的控诉
咀嚼和控诉一样掷地有声
她仿佛天外来物
她想起曾在医学院见过的人体标本
炎症是棕色的
癌是黑色的
死是白色的
大体老师睁着阴翳的眼
她和他们一样是金色的
嘘,肃静!
听摇滚有什么用?
摇滚又医不了人!
她想起干枯的大体老师
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
无论您生前是什么
您生前被迫被无数双眼睛剥个精光
您生后大义被无数双眼睛剥个精光
她叹口气爬上床
学着老师的模样
脱掉了衣服和伪装
任由自己的眼和幻想的眼
像手术刀般游走解剖
体无完肤已是定局
你怎么这般糟蹋自己?
可我看,她在喂饱自己
摇滚乐骤响
似平地惊雷起
女大学生依旧赤身静卧
却觉得自己体肤如海浪
温度如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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