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来写诗
诗就听话地在牧场上默默地吃着草,偶然懒散地抬起头
他说我不只是要写这种诗
诗就像激怒的狮子一样开始咆哮,绕着猎物打转,把那健美的力紧扼在它甜腥的颈上
他说我不只是要这样写诗
诗就开始柔弱,诗就开始阴毒
柔弱到怀抱自己几十圈,还爱得不够
阴毒到爱里面偷偷留下的一吻,也伴着死亡苍白的颤栗
于是,诗因此有了三变——
兔子,狮和毒蛇
唉!让兔子多产好色地繁殖那平庸的爱吧!
没有人不喜欢她如此的柔顺。
啊!让狮天真地猎杀吧!
让狮暴君般占有吧!
没有人不愿害怕这初生的强力!
可是!可是别让那毒蛇咬到了你!
你听听你自己的呻吟!
听听那里面的痛苦和欢愉!
你再看看我眼里深深的黑暗!
你告诉我哪一种婴儿的牙印会如此污染一个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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