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时断时续的蝉鸣诱来了梦,
梦中,灯壁黑乎的煤油灯提在战栗者的手上,
灯芯仿佛喘不过气来,燃烧出豆大的绿芒,
厚厚的炭黑中透出了微光,照亮了脚边的枯骨。
微弱的光芒引来一片乌云,
渴血的恶魔们吮吸起甜美;
脚边的泥土被蚰蜒翻开,
蜈蚣也嗅到了空气中美妙的洋溢。
黑色的浪潮向我涌来,
浓密的乌云更不愿散去,
吊着一口气的油灯依旧散发着诡异的绿芒,
千疮百孔的身躯像矿山被采尽。
黯淡的火苗在油灯中喘息,
死神的镰刀从黑烟中升起;
憔悴的身形在黑浪中长跪,
晶莹的白骨在浪潮中显隐。
衰退的浪潮中显现了洁白的髑髅,
人,死了!
消散的黑烟中剩下了烧焦的灯芯,
灯,灭了!
黑色的幕布被光明的大手撕裂,
希望的霞光从遥远的天边渗出;
恶魔、毒虫顷刻化为飞灰,
浓墨也被稀释成湛蓝。
光明的女儿从天而降,
紧紧地拥抱着莹白的骸骨;
明亮的河流汹涌而下,
注满整个心。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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