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资格向生命索求
一张白纸能向空白索求什么呢
然而再大的旷野
也能和无穷的寂寥求一根地平线
以便割开天地和昼夜
相信书写就是一场辨证
一场黑与白展开的无尽的撕扯
墨色记录着山峦如何升起
日光却不屑地将之擦除
反反复复,不知如何是好
如同我们从来不能为月亮的盈亏
赋予正确的悲喜
那悲喜又是什么呢
谁会因为一匹披着夜色的骏马
跑过灼灼的原野而哭泣
谁又会掩饰那哒哒的心跳
是因为久等的信在远方敲打门扉
无非,要穷尽一生的想象
去酣畅淋漓地奔跑
去按住一颗旷野的火苗
去恢复一场浩大又平静的空白
证明这矛盾对立的一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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