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哑嘴

花儿开着叶儿绿着
两只麋鹿正在沉迷
天空想象的霓虹
冬风是绿的
鹅毛大雪是暖暖的席子
隐语的知道者
举着谜底的牌子
虫卵一样隐匿
空气一样飘过
沉浸于欢乐的麋鹿
尖利的笑声
掠过高高的山峰
吹过硬硬的鹿茸
穿过坚硬的时空
没有人听见
乌鸦的叹息
皱巴巴的谜底陡然公开
轰然的雷鸣
那些曾经火热的情愫
张了张哑嘴

2她想点一盏新灯

她习惯地走着
许多高亢的句子随行
许多古老的事情隐去
许多灯渐渐老死
她记得它们
或锃亮或微亮
每一盏
都有不虚此行不枉此生的故事
一程一程
道有点黑了
她想点一盏新灯
把道照明心暖和
新灯能代替老灯吗
她咕咕嘀嘀
窣窣窸窸
没找到火柴
她继续走着

3n箭之仇

她通常把秀发散开
像飞翔的鸽子
发出扑棱棱的声音
心无沉重活着
感觉天很蓝
偶尔感觉天灰白沉闷
某天早晨
她把发髻高高束起
作出鹰隼的姿势
准备把隐藏的箭客戳穿
狠狠琢一阵
出一口恶气
那时定会百花盛开
熊罴说算了
幽谷说算了
她作出和平鸽的姿势
百花凋谢

4她笑成一朵花

她的手不够辣
不能把公然的扎刺
直撅撅的荆棘撕成碎末
她的心不够狠
不能把竖在面前
故意挡道的木头劈成截
任那些玩意
三年五载轮回
渐渐，她不再叹息
像钢蛋或橡皮
混迹江湖
像脚底的老皮
不管路面好坏
都旋起烟尘
想到最终谁都要变成烟尘
袅袅婷婷
———那是多么欢乐的事情
她笑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