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的经书和海的衣钵里
一艘船对我的吸引力让我远走他乡
海边的芦苇和湘音互相探询,风在岸上荡拂
我的梦开始降落,杳渺的大海上
诗和远方交叠、交替、交锋?趁天色尚早
挤进小岛,占用4G的时间和空间
佛音和浪花近似于琴键流泻的七彩色
时而神交,时而兀自行云流水
要不是谋生,我的脚步不想分神
就在岛上养一群比我还乐意迁徙的鸟
看它们在蓝天划桨,衔着定海神针
或者暮鼓晨钟里,烧三柱清香
偶尔去法雨寺带回老衲命笔的墨宝
跟岛上开民宿的老板娘刚混熟
背起行李两只手划向外岛
卑怯的橹和一艘大船擦肩而过
船长在岸上抱着大尺码作业服说等我两天了
确实,崭新的雨靴看上去一直跟我黑着脸
起码有半年,船上的人不跟我说起
洞庭湖、橘子洲头、晨昏的江舟,甚至
沅湘流域被流放的三闾大夫*也一句不提
他们像集体说好似的小心躲闪着湘湖的一切
琴键里日夜轰响的蓝涛演绎着剧情
也不是一味的高亢,也不是一味地低吟
一串钓钩将我跟偌大的管风琴合体*
闲暇的时光里我练习走路。没错,学习走路
像二十年前我茹毛饮血的时代
没想到穿越到穿开裆裤的懵懂阶段
第二个开蒙,用43码的黑色雨靴练习海上平衡
据说一直要练到能在十二级大风里纹丝不动
我写给母亲的信里大段描述着岛屿跟海,还有船长的轶事
属于我的只有一行字:今天摔倒时我听见
母亲给予的心脏格外澎湃地跟我说话
晚上挨着一柄橹,像靠着母亲的臂膀
黑夜里那黑色的雨靴踩着梦贼有亮光。佛说
那封信34天后一定等来街拐角开着百合花的邮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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