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打摩丝穿花衬衫的年月,纷繁的钢
铁大街等他和一帮哥们来了才会亢奋起来
他那爱穿白裙子留长辫子的女朋友常常
替代副驾的位置,不为学车,只为
陪他,和附在他身上的童安格,并在
车载音响催情的歌声里一次次释放
困在她身体里的琼瑶
那时候的青春像那满山的杜鹃花,蔓延到
哪里就绚烂到哪里,过剩的就把它挥霍掉
二十多年后,在老地方牛肉粉馆里,
从水钢下岗后还留在当地混得不错的一个
好兄弟,等来与他的重逢时,
他们曾经钢花四溅般的激情差一点就
迸了出来
“那时候,我们是纵横街头的铁流。”
他,早已从钢铁中脱身,如今是秦岭深山里的
一名护林员——我的朋友。平时少言寡语
“山冈上那一片松林,静静地
守望着水钢。其中有我的父亲。”
临别前,他指着远处,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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