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素描  七

河床边上的一棵树
暴雨途中的一粒尘
群岩石缝中的草    或者爬虫
或者一个命定的瞬息
大张着
骏马那样的嘴     不是五个灿烂
少女
在听
不是五个非精神病患者
不是五个贴心的亲人
不是五道叫绝的阴影
不是小美人鱼     甚至不是
一间可供洗身子
回音很大的房子
在听
尖叫     甚至伸出的指纹
慌乱极了
如这个瞬息的贴山的阳光
暗到所有尽力喊出的音色之下
没有孤独山屋之外的上等猎枪
心泌出汗水
这样尖叫出去

谁倒下来    证明他站着
不经典的声音
经过娇嫩阅读     百般打量
十足讥讽
张开的声音     被自己的林木涵盖
被巨大的内心凸现出来
尖叫
尖叫     久久倾听     久久质疑
天空的仰视
是大地的仰视
背柴呵     煮食     烧烤山物
索取或收买自己     那些

叫聋子的鸟呵
飞得快要    看不见自己的翅膀
和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