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提醒我每天还在生长

文/四哥

胡子在黑夜从皮肤里
掩人耳目地钻出来
在柔软的嘴唇周围和两耳下的面颊
形成一根根竖立的刺
不怀好意   试图
刺破我曾经的布衣怒马

我必须每天早晨
用锋利的刀割掉
提醒我还是个男人的“硬茬”
像割掉一茬茬疯长的韭菜
像奸商为了增加韭菜的分量
恨不能连根拔

胡子提醒我每天还在生长
但胡子消耗的是我体内
青青的芳华
我无法抵制这种此长彼消
即使我每天动刀
想要割掉苍老

人生就是这样
矛盾纠结又顺理成章
少年绒须里的梦想
比绿林草莽还硬
人过午后
就像阳光
一阵锋芒过后
善良比春水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