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老槐树
谁也不知道站立了多久
只知道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时候就有
也不知道和村子谁老
也不知道是否来自山西
来时,仅仅如拇指般粗细
如青葱少年
皮肤光滑,枝叶葱绿
如今身躯不再魁梧
昔日的荣耀记忆成躯干的空心处
翘首的西南枝干已经干枯脱落
已有枝条新生出绿意
自己也记不住开了多少次花
落了多少次叶
可永远记得脚下的每一块山石
每一寸土地
他们没有抛弃过我
我也放弃过你
曾挽留过白云
白云没有停下历史脚步
与几只麻雀为邻吧
卑微的生命挥写世纪
身后的几户人家
同泥土里的根一样倔强生长
花开叶落喟叹成粒粒果实
如今的村落都是年轮里的孩子
刀砍斧钺,雷击火烧
司空见惯的伎俩
不曾屈服的头颅和虬龙的身躯
依然高傲挺拔
每一个季节都不虚度
身下走过多少人啊
各种服饰和姿态的人
春天赠一树槐花,夏天撑一树华盖
都一视同仁
走出去的人啊,有一双
穿越时空的眼睛
能穿越鳞次栉比的高楼田野
甚至穿越大洋高山
总能瞭望到一片绿荫
可每一次瞭望都泪水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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