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八月末尾的一天
暴雨带来铁锈和泥土味道
你说,你今天没有听见鸟鸣
你已经知道了,夏日已亡,
路灯呕吐出大股大股的白光
如同手术室的无影灯一样让人眩晕。
夏日就在灯下被杀死
就在这。
他被穿刺,撕裂,分割,
血流不止。
他残破的尸块铺满地面,生出蛆来
你记忆中难道从未有过腐臭味?
我是这惨烈现场的行刑人。
是我先用石刀一点点割破他的肌肤,
切下他的四肢,他的头颅
然后我换成一把厨刀,你说这是更文明的工具。
我一点点割下来他所有的内脏
他现在,不能跑不能跳也不能歌唱了。
你现在可以大快朵颐了,你这无情的神明。
你说,你今天没有听见鸟鸣
你知道的,夏日已亡,
漫长的冬日后,新的夏日会到来
带着热气,新生儿啼哭一样的鸟鸣
这亘古的血腥将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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