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贫穷多难母亲,倾诉儿女奉献真情——回味舒婷的《祖国啊,我的祖国》

作者:何凯华   2020年08月11日 10:03      1338    收藏

1978年12月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从农村到都市,都渐渐迈开了向前的脚步。诗人在经历了知青、工人的痛苦而迷惘生活后,面对祖国发生的新气象,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和喜悦的心情,于1979年4月写下了《祖国啊,祖国》这首情感丰沛的抒情诗。

全诗分四节。第一节 “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  我是干瘪的稻穗,是失修的路基;  是淤滩上的驳船  把纤绳深深  勒进你的肩膊,  ——祖国啊!” 诗的开篇正视现实,用破旧的老水车、熏黑的矿灯、干瘪的稻穗、失修的路基、淤滩上的驳船一连串我们常见的意象来比喻祖国的贫穷、落后。虽然母亲疲惫,但仍在摸索,象纤夫,纤绳深深勒进肩膊。诗人心疼地看着自己贫穷却顽强前进、百折不挠的祖国,情不自禁地喊了声:祖国啊!

第二节 “我是贫困,我是悲哀。我是你祖祖辈辈  痛苦的希望啊,  是“飞天”袖间 千百年未落到地面的花朵,——祖国啊!”  诗人直白地回忆了母亲那些贫穷而悲哀的岁月,那些狂热而苦难的生活,以飞天袖间的花朵,来问祖国的希望到底在哪里?难道还要等一千年吗?“——祖国啊!”作者好象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这个历经千百年风霜雨雪的祖国啊。

第三节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我是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涡;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线;是绯红的黎明  正在喷薄; —— 祖国啊!” 面对落后和贫困,作为女儿,不能再一味抱怨、发牢骚,而是要奋发图强,要为祖国做些什么。因此簇新的理想、雪被上古莲的胚芽、挂着眼泪的笑涡、新刷出的起跑线,绯红的黎明等一系列新鲜而准确的意象奔涌而出,把改革开放的新宏图和祖国欣欣向荣的新面貌表达出来。祖国各地在改革开放的政策指引下,经各族儿女的努力奋斗,每天都在进步,每天都在变化!未句:“—— 祖国啊!”作者的语气明显地喜悦、兴奋、骄傲起来。

第四节  “我是你的十亿分之一,是你九百六十万平方的总和;你以伤痕累累的乳房  喂养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 沸腾的我; 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  去取得  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 —— 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诗人作为中华儿女的一员,受到母亲的哺育,虽然之前对母亲不够理解,曾经迷惘过、痛苦过。但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作者经过深思熟虑,决心与自己的过去告别,坚决投入沸腾的洪流中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奉献给母亲,从而让祖国更加富饶、荣光、自由。最后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作者已和祖国母亲融为一体了,情感在此得予进一步升华并达到高潮。

《祖国啊,我的祖国》这首诗,在当时改革开放的初期,无疑是一个非常新鲜的出现,突破了空话、套话、口号式、神话试的歌颂模式,采用了大家一看就非常明了的丰富意象。并通过自己独特的视角,一个个比喻恰如其分,一声声呼喊情真意切,尤其对祖国母亲,作者写了痛苦与迷惘、埋怨和悲哀、失望与理解,到最后欣喜并甘愿献身,写得有血有肉,真实感人。全诗一韵到底,朗朗上口,更增加了阅读者的兴趣,读之使人精神振发!四节都用“祖国啊”作为结尾,感情层层递进,令人大有荡气回肠之感!

舒婷作为朦胧诗的代表人物之一,但读她的诗却不是很朦胧,而是让人感到非常亲切。相比今天诗坛上的一些诗作,意象有时铺设的令人摸不着边际,思维跳跃的有时严重脱离实际,敢把一些毫不相关的事物随便凑在一起,让读者如入五里雾中!《祖国啊,我的祖国》这首诗,我看可以当做一面镜子,一挂警钟,让有这种倾向的一些诗人好好反省,真正达到“诗歌为人民而写,让人民一看就懂”的目的。从而让诗歌成为时代的号角,鼓舞人们正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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