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时候
那片地刚刚犁过一道
耕牛已经跟随土地下坡而去
土地的尽头只剩下晃动的牛角和一顶草帽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那头牛就会调头
就像我在一张白纸上写满一行
又把笔尖重新带回页面顶端那样
不同的是犁地的人在调头时不走空犁
犁铧的一来一往都能吃透土地
所走过的地方都充满新鲜感
无不散发出泥土的馨香
而我的笔尖始终未能练就倒行逆施的功力
也从不敢力透纸背
尤其是在写这首诗的时候
没有任何一行字迹能够通透文本
白白浪费掉那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
熟悉的声音
我梦到梦被淋湿了
我在到处找伞
终于在一个稻草人头顶
看到一顶草帽
我找来一根枯枝
跳起来捅下稻草人头顶的草帽
正准备将它戴在梦的头上
稻草人突然开口说出一句话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我确定
他的声音耳熟能详
但我又不能确定
那声音究竟是谁的气场
穿越这么多年
注释:
2020.7.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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