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女人渐渐老去
哈拉布拉河里的水喘息声音愈来愈小
她们轻轻叹息
留不住年轻的出走
雪地上踏出毡筒印迹
没有高跟鞋
她对着镜子涂口红,这一味女儿遗落的橘红
没能散去淤结,却让整个部落的雪更白
阳光毒辣,檐上雪垂涎
其实,已没有人觊觎部落里的女人
她们的子宫已经衰老,甚至比不上
渐褪的红颜
把诞生的第一个孩子送给父母①
从此和她姐妹相称②,这是神的旨意
她长成娇艳的古丽,让牧场
每天都很慌乱,秃鹫和冬布拉
衔着蓝天的翅膀掠过毡房
她骑着骆驼进城
蹚过男人拥挤的河流,黑走马日常
馕、白色酸奶疙瘩和黝黑健硕肌肉的气息
热辣的午后,一匹高大的骆驼
拐走了她的骆驼,开始沙漠狂野
带着心爱的姑娘
越走越远,沙漠和绿洲仅隔着一条河
固执地对峙着,同一躯体里的两个灵魂
多年之后
这条母系的河流依然呼吸
那些女人在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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