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外一）

柔软的水，从空中走下来时
碰到坚硬的物体，会发出细长的尖叫

“无色，无定形，固执于唯一的癖性:重力。”
它在蓬热的笔尖上闪光

它会站在绿叶上，戴着一颗颗珠玉
像从远古穿越过来的公主
颈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着绿衣，唱古曲
太阳出来，它就回到一朵云里

当云朵越来越多的时候
它再一次动了凡心


想起

她叼着烟的神态，很酷
像一个老牌特务在等待接头
听到"咝咝"……"的烟雾
从鼻腔里呼出的蛇

进入空中，尾随一个蜿蜒的越洋电话:
她说在欧洲（非疫情重灾区）
天放晴，她在念"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在做早餐，在送丈夫，儿女出门……

她站在巅峰的云上
我站在十楼的顶楼上，照了照镜子
想起"故人西辞黄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