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同情!在元年之后!
它们以暴烈的张力
喧哗,推攘,将我们居住的
这个扁平的碗撑大。
仓惶的,疑惑的,面无表情的,只见
星辰提炼出一张人脸,把
浩瀚的太空掷向海岸线;
一颗新星拖着它瘦削的尾巴
自一粒早已溃烂的泡沫中浮起。
还有谁,谁能继承我们的勇气,
把艘艘帆船推下海,
为片片树林点灯?
或者,谁能再赋予我们些勇气,在这个地球上构筑棱角,
以更好地封闭我们自己?
太阳如实地升起,我们清晰地看见
它的土,它的火,
却忘恩负义,说
那是月的甲胄,寥寥光年外不经心的给予。
破茧成蝶必有人护行,
我们吃你的肉,饮你的血,潜入你的皮肤,
仍流不进你的心。
约翰·多恩,为何听了你的钟声
你还在这沉睡的雪国中哭泣?
告诉我,
群山崩塌前,如何辨别千万个声音——
忧愁的大海,死寂的太空,
那么多,那么多同情!
这确乎是末世。
我们便是最后的一代。
同胞开始将自己的同胞判处死刑,一如
过去我们对我们的祖辈做的那样,一如
那个光辉的曾经不以我们的名字命名。
在这个审判场,我们确信
眼泪应作祭品;
废弃的围墙外,花骨朵唯一一次吐露的心声
被永远消音。
还有多少道目光,多少份期待,
从老旧的衣橱里取出我的心?
哦,上帝的
愚蠢的儿子,用你光明中那只手蒙上
我滴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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